工廠中的一間辦公室裡。兩名軍人持槍站在辦公室門外,另外一隊軍人在哭泣的同學之中穿梭,一邊安慰,一邊給他們發放一點糖果之類的小零食。
路以靈懶得去聽那些哭泣和討論。她伸個懶腰,枕著手臂直接躺在屋頂上。她把目光投向蒼茫的夜色中,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一會兒,她轉頭問許穆:“段團長他不打算跟大家解釋喪屍的事情嗎?”
“如果現在外面就像王連長之前所說的:喪屍的數量很多,情況很危急的話,我想段團長應該會向大家說明喪屍的情況,畢竟想要離開就必須得衝過喪屍群。至於他為什麼今晚沒有宣佈……應該是因為聽說可以離開,大家的心理太沖動太興奮了吧,等到明天早上大家的心情稍微冷靜下來之後,段團長應該會宣佈外面的情況。”許穆回答。
“這麼說來,今晚是我們住在這個破工廠的最後一晚?”
“不……我懷疑軍方大概會要求我們進行一些針對如何應對喪屍的訓練,說不定還得教導大家如何使用武器和野外生存小竅門之類的,然後進行一些軍事化管理。等我們這些平素散漫慣了的學生變得比較有組織有紀律,心理承受力強一些,也能對喪屍作出一些有效攻擊之後才出發。”
“咦?為什麼?因為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學生們在面對喪屍攻擊時很容易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舉動?”
“是的。你看,雖然是段團長親自帶隊,可是軍人的數量並不多,只有幾十名,而我們這裡有數百名學生。學生的數量佔壓倒性優勢,一旦學生們因為恐懼發生炸營,估計這些軍人們很難能做出什麼有作用的舉動。所以對學生們的訓練是必須的,我估計還會設定類似小隊長的領導位置。”
“唉唉,軍事化管理麼?我對這個可不怎麼感興趣。”路以靈無聊地把頭撇到另一邊。
許穆正色說:“生存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許在這個時候耍大小姐脾氣!”
路以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從屋頂上翻身坐起,以古人的禮節朝許穆長身一揖,道:“謹遵師父教誨。”
許穆胡亂擺擺手把路以靈按了下去,頗為疑惑地問:“師父……我又沒教過你什麼,為啥總是叫我師父?”
“師父你教了我修身做人以及改如何生存於世間的道理,又曾經救過我好幾次,我是在真心地叫你師父。只可惜你一直不願意收我做徒弟。”路以靈遺憾地說。
“我年紀尚輕,自身學藝不精,不敢誤人子弟。”
“套話!又是套話!師父你敷衍得太明顯了!”路以靈悲憤地指著許穆喊。
許穆無辜回望。
“算了算了,管你承不承認呢,反正我想叫你也沒辦法。”路以靈又興奮了起來,她趴在許穆耳邊悄聲說:“師父,反正現在大家都在院子裡發瘋,寢室裡估計沒人,我帶你去看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唉唉,就是這幾年來收集的一些好東西啦!肯定讓你大吃一驚!”路以靈嘴裡說著,她在屋簷上擺出一個跳水的姿勢,然後一頭從房後跳了下去。
“喂!你……”小心摔著……
許穆站在房頂的邊緣,看著穩穩地站在地上衝他高興招手的路以靈,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師父你在擔心我?”路以靈俏皮地吐了吐舌,她張開雙臂轉了一個圈兒,長風衣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形。她衝屋頂上的許穆喊:“我一直都有注意鍛鍊身體啦!而且師父你不是也評價說我身手靈巧?”
“嗯,身手靈巧,很不錯。”有那麼一剎那許穆好像回到了父親開的武館裡面對前來請教的徒弟,他不由得下意識地評價。等許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究竟有多麼老氣橫秋的時候,路以靈已經笑著跑遠了。
“師父快點!有好東西給你看喲!”路以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