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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農村人認為滋補的莫過於是雞,雞能下蛋,尤其是多年的老母雞更是滋補的上品。陶家的雞都是自己從蛋裡挑出那些有公的蛋,才能孵出雞來。陶寬小的時候也經常看到過,明亮的煤油燈下,陶寬媽一隻手拿著雞蛋,一隻手擋住煤油燈的光線,看看蛋裡面是不是有公。陶寬聽不懂所謂的公是啥,一直到了初中,才知道所謂的公不過是被公雞踩過母雞才有了受精卵的蛋,有公只不過是銀井灣的土話罷了。在那個年代,所有的雞鴨都是靠著自己去繁殖,女人不僅要學會做飯洗衣服,還得會看這樣的蛋,陶寬有時候看到陶寬媽那樣專注的樣子也覺得有些好笑,但也只是從這樣好笑的動作下才有了一窩窩的小雞出來,才有小雞長大的快樂,最後是實實在在的蛋才讓陶寬高興。陶家的情況是銀井灣比較好的人家,所有的雞鴨鵝都不會拿到供銷社去換自己需要的商品,而都是留給自己吃。因此,陶寬爹在這個家裡吃到的雞或者是蛋是最多,現在還怎麼去補,陶寬媽心裡有些焦急是難免的。隨著時間的流逝,陶寬爹所要趕著做好的篾匠活件慢慢得都給自己的客戶做好了,銀井灣又恢復了那種歡聲笑語的日子,耐心得等待著摘茶子的霜降節氣的到來。陶寬也在這漸來漸涼的日子裡,依舊去上學依舊每天回家吃飯,只不過有時候確實想去學校吃個晚飯,省得跑來跑去的累,最好讓自己輕鬆點。陶寬早上去了學校,並沒有有什麼特別之處,也忘了自己那次帶菜罐子給了秦老師的事。到了下午放學的時候,看著沒有試卷抄寫了,正準備趕回家吃飯,剛走出教室門口,卻被秦老師給叫住了,陶寬看著秦老師拎著的菜罐子,這才想起那天自己給了秦老師的菜罐子還沒有拿回來,便笑著走到秦老師身邊。秦老師看著陶寬過來,順手就把菜罐子遞給了陶寬:回去給你媽吧,不要瞎拆。陶寬連聲答應,接過菜罐子對著秦老師說:沒事,我就先回家吃飯了。秦老師點點頭,沒有說太多,讓陶寬先回家去。出了校門口,陶寬這才對著菜罐子看了起來,手裡提著菜罐子的陶寬,並沒有感覺菜罐子有多重,和平時自己拎著的時候沒有輕重的區別。只是看著菜罐子變得乾淨了很多,甚至是菜罐的細細的蘭草葉子的細溝處都給洗乾淨了。整個菜罐子給陶寬一種乾淨利落的感覺,讓陶寬覺得秦老師肯定對菜罐子清洗得很乾淨才還給自己。陶寬拎著菜罐子往回走,路上的其他同路的校友和同學都覺得陶寬有些奇怪,陶寬拎著個過時的菜罐子,又沒有在學校裡吃飯,很明顯,菜罐子裝的肯定不是菜,除了菜還會裝什麼東西,再說按照陶寬家裡的家境也不可能拎著這樣的一個裝菜的菜罐子,就是一般的同學也未必願意拎著這樣的菜罐子來學校了,他們都是用鋁飯盒帶菜了。陶寬不願意和同學去交流,更不想把菜罐子的事情說給別人聽,因此陶寬情願走得快些,別開那些同學,自己獨自走在路上更合適些。有了避開人走路,陶寬走路顯然要快很多,比平時到家要早些,但避免不了的是自己有些累,口有些渴罷了。到了家裡,陶寬就直接去了廚房,他想把菜罐子先給陶寬媽,再回到廳堂裡去喝水。陶寬進到廚房裡,陶寬媽還在蒸飯,看著陶寬進來有些歉意對著陶寬說:今天回家要早點了,我飯都還沒有熟呢。陶寬媽說完就注意到陶寬手裡拎著的菜罐子,對著陶寬說:寬,你手裡拎著的菜罐子是秦老師拿回來的嗎?陶寬嗯了一句,就把菜罐子遞給了陶寬媽:秦老師沒有讓我拆開看,我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把菜罐子給你就沒有我的事了。陶寬說完,就到廳堂裡倒開水喝了,走得急,口乾是肯定的,回來喝水也是急促的。所幸的是熱水壺裡的水是早上灌進去的,到了下午這個時候水早就不是很燙了,正好可以喝。陶寬接連喝了二碗這才打著水嗝放下了碗。陶寬媽接過陶寬頻回來的菜罐子,也沒有急著去開啟,而是把菜罐子放到櫥櫃裡,自己抓緊去做飯,陶寬都回來了,早點吃飯也省的在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