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的年代,只算戶頭,不會直接算到每個人頭上去。大概是清朝中期吧,政府稅收是按田的數量來徵收的,由於田的過於集中。地主也隱瞞土地數量,導致了政府稅收不能完全收到,而後才有按戶頭收,也不管你戶籍裡有幾個人,才導致了請中期的人口增長過快。政府只認戶頭,不認你戶頭裡的人數,一個村莊也是數你村莊裡的煙囪,也不會說你村莊裡有多少人,只是說你村莊有多少灶煙。在這裡,灶就用來做量詞。一灶煙就是一個戶頭,就是一家人,沒有分家的。如果是分家了,即使沒有房子分出來,也會在同一個房子裡也必定要砌過灶臺,除非生活十分緊張的,分家了才會同一個灶臺做飯。在銀井灣的過去的年代裡,也曾出過地主,是那種很有錢的地主,但地主與人為善,不會欺壓村民,地主家的後院建起個望煙樓,站在望煙樓上,可以看到全村的煙囪,甚至還能看到別的地方的煙囪。那時候的條件並不是很好,村莊裡的房子只有一層,歇山頂,蓋瓦。稍微建個二層多的臺子就可以看到全村莊的屋頂,更別說是各家各戶的煙囪了。地主有個習慣,早上起來什麼事都不做,喝了茶就登上望煙樓,一站就是半天,一直要等到全村莊裡的煙囪都起煙了,才會去做事。真若是看到誰家的煙囪一早上都沒有升起煙來,就會派人去那家的家裡看看,是不是沒有了米或者是沒有了柴火,不能做飯了。地主就在家裡等,等他自己派出的人回來稟報,若是確確實實是因為有病有災了,而不是好吃懶做原因的,地主都會把米送去給那個煙囪沒有起煙的人家,讓人家做飯吃。稱為地主也只是在國內土地革命的時期的稱呼,以前不叫地主,叫大戶人家,有錢有地。這裡的地主是泛稱,而確切的稱呼地主的只是簡單含義,理解成土地的主人,這在南方的農村還是有著很多這樣的說法:比如說在哪裡建個亭子或者其他的公共設施,為表達對人家的尊重,在亭子或者是其他的公共設施建好以後,會立個石碑,把相關的人員刻在石碑上。做亭子的大多把名字可以桁條上,上面就明顯刻著地主某某,而且位置還是靠前的,在解放前,所有的土地上私有制的,能捐出土地來做善事,善莫大焉。陶磊在附近的亭子裡也看到過自己祖輩的名字,心裡是無比的自豪,這都是後話。對於地主的說法,相對來說,叫鄉紳還是比較貼切的,因為有地,而且是比較多的地,也就沒有了窮苦,更不必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而到處奔波。餘下多的時間就會想到人的更高層次的需求,讓孩子去讀書,所謂: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家裡有錢有地了,能吃飽了,不凍著了就想認幾個字。認了字就會看書,書看得多了也就懂得了禮儀,知道了社會次序,也懂得去教化別人,最後就成了道德的維護者。在村莊裡就有了威信,繼而去管理家族的事和村莊裡的事,最終成為有名望的鄉紳。在封建社會里,政府最末節的機構就是縣衙,縣官是最小的官員,就是平時所說的七品芝麻官。但有幾個地方的縣官是六品的。縣以下的事務就得靠地方鄉紳去協助管理,而這些鄉紳幾乎都兼著家族裡管理人員和地方的保甲長。然而大部分的鄉紳還是有良知的,為民請願,在荒年組織村民抗災,梳理灌溉系統。但也不泛有無惡不作的惡棍,成天想著坑害村民的。所以,一家人得有個灶臺,有了灶臺就有了灶司公,也就是灶神爺,也就有了煙囪,有了也村莊裡的存在感。村莊裡有個輕重急緩的事就有人來通知你了,有了好處也會按照村莊裡煙囪去分。陶寬媽在家裡的時候,也不太去清理灶臺的清潔衛生,都是自己的家裡的男丁去處理。現在,陶寬爺爺看到了陶寬媽去清掃安置灶神爺的地方,陶寬爺爺就有些急了,趕緊得讓陶寬媽下來。陶寬媽不明就裡,還以為陶寬爺爺不放心自己能清掃乾淨,但看到了陶寬爺爺嚴峻的神色,陶寬媽再怎麼不懂事也會停下手腳。陶寬爺爺看到陶寬媽停了下來,臉上自然就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