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爺爺想著去篾匠師傅家裡,晚上也就沒有睡太多,這種果確實是需要花時間去做的,但想到這裡的孩子能吃到一次,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樣的果自己也沒有做過幾次,自己都有些擔心能不能做出來,或者說做的更好吃。整個晚上就在那裡想,只要想好了才能試著去做。但茶油要送去的,七月半所有的吃的都得靠茶油來實現。陶寬爺爺也知道,篾匠師傅是不是懂得七月十三這天去別人家裡送七月半會給對方和自己都帶來好的運氣,但不管怎麼說,還得去,即使是篾匠師傅不是很高興,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去了最少也得禮節性得招待一下。到了七月十三這天,陶寬爺爺還是和生產隊長請了個假,說是去隔壁村莊有點事,生產隊長對於陶寬爺爺還是有些尊重的,不止是年齡的關係,而且陶寬爺爺的為人也不錯,只要是生產隊裡的事,沒有隊長的話,陶寬爺爺都會去做,而且做出來的效果也不是其他人能做得好的。陶寬爺爺也是很尊重生產隊長,畢竟還是管理自己的,往後的日子裡還得生產隊長多多幫忙。有了生產隊長的同意,陶寬爺爺心裡高興的勁別提了,從第一次到了篾匠師傅家裡,夥著劉哥坑了篾匠師傅,到現在自己心裡都過意不去,這也是陶寬爺爺有些心虛的地方,但願篾匠師傅不會和自己斤斤計較,給自己孩子一個好的前程。陶寬爺爺並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去篾匠師傅家裡學手藝去了,而七月十三這天,自己也是稍微得晚些,等村莊裡的人都去做事了,這才拎著五斤茶油和一些米果從自己家的後門繞道去了篾匠師傅家裡。從陶寬爹能做事以來,陶寬爺爺都儘量得不讓陶寬爹出去做事,只是躲在家裡,做些家務事,這樣就讓村莊裡的人難得看到陶寬爹出去玩,即使是現在去去篾匠師傅家裡做手藝有些時候了,村莊裡除了林家大伯以外,知之者甚少,這些陶寬爺爺都是有意而為之。到了農曆的七月,雖然早晚有些涼快,但真正的白天感覺還是很熱的,但對於一個成天和太陽打交道,靠著太陽吃飯的莊稼漢子來說,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加上想著孩子,陶寬爺爺走得有些快,到了篾匠師傅村莊外的亭子裡,卻還是挺早的,陶寬爺爺想著太早進了篾匠師傅家裡,也感覺有些無聊,不如坐亭子裡歇會,這樣對於自己和篾匠師傅家裡人都是一個很好的緩衝餘地,想到這裡,陶寬爺爺順腳就進了亭子,找個乾淨的石頭坐了下來,亭子裡的陰涼給陶寬爺爺有著養精蓄銳的功效,沒過多久,陶寬爺爺身上的汗就靜了下來,也有心去想想自己該如何得去和師孃說。陶寬爺爺上次來的時候就知道師孃對自己的孩子確實照顧,沒有讓陶寬爹去做體力活,雖然在家裡做事確實有些對不住陶寬爹這個徒弟的角色,但真正的說起來,師孃這樣做確實是對自己的孩子——陶寬爹很照顧了。對於師孃的照顧,陶寬爺爺還是很感激的,總想著自己以後得找個合適的時間來還還師孃這份情,但陶寬爺爺畢竟還是男人,也不能過於得對師孃好,還得考慮到篾匠師傅的感受。但卻在言語上得有所表示,陶寬爺爺也知道早去了篾匠師傅家裡,也許師孃還正在安排陶寬爹做著家務事呢,去早了肯定得打擾師孃,自己更不可能去幫著師孃做家務活,要真是傳了出去,就讓人覺得自己太過於得不像個爺們。陶寬爺爺坐在亭子裡,默算著時間的流逝,期間又進來幾個過路人,看到陶寬爺爺手裡拎著的東西,心裡就想著,這個人大白天不做事坐在這裡肯定有些事,能早點離開最好,稍微得歇會就乾脆早點離開。等到時間差不多了,陶寬爺爺這才拎著手裡的東西朝篾匠師傅家裡走去。陶寬爺爺這個時間性拿捏得很是不錯,既是女人們趕緊回家做飯,男人們正在抓緊最後的一點時間,去完成手裡活的時候,路上碰到的人最少的時候,陶寬爺爺進了篾匠師傅家裡的大門。篾匠師傅家裡本來就有師孃和陶寬爹,其他的人都在外面做事,而篾匠師傅自己更不可能在家裡玩,因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