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陶磊,陶寬的這頓打是逃不了的,陶寬媽也是第一次對陶寬這樣的兇狠。當陶寬媽聽到陶寬的叫聲,就扯出了掃把柄,那種氣勢陶磊看到都有些怕,陶磊也不管陶寬媽是不是有意的,反正陶磊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娘這樣的表情,陶磊事後想著,陶寬媽可能是憤怒到了極點,整個臉都有些扭曲,神情極為恐怖,也幸好陶磊就在陶寬媽身邊。在往後的日子裡,陶磊也只看到過陶寬媽這一次不同尋常的憤怒。等陶寬媽被陶磊安慰下,平靜了很多,陶磊也拎著那條有些殘缺的魚,一手拿著掃把柄,跟在陶寬媽的身後往家裡走的時候,整個現場的氣氛也就緩和了很多,本來大家都有些擔心陶寬會被他娘狠狠地打一頓,結果卻成了有驚無險,那種緊張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歡快,接下來的就是陶寬被村子裡的大大小小的村民圍著笑,陶寬也不知道他們就怎麼得覺得自己好笑了,f心裡更多的是有些憤憤不平,自己都快被打了,你們還笑得很開心,這不就是尋我開心嗎?陶寬也沒有太多的手段來阻止大家的笑,恰恰是陶寬那種表情更讓其他的人捧腹大笑,這時候的陶寬就意識到了自己肯定有哪裡不恰當了,才讓村民覺得好笑,最後還是有人告訴了陶寬,快去洗把臉吧,聽到這話,陶寬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臉上肯定有了泥巴,才讓他們覺得好笑,剛才也是因為太緊張了,壓根就沒有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泥巴,而這時候的陶寬,因為沒有了緊張的情緒,也就感覺到自己臉上那種黏黏巴巴的感覺,這才走到別人家裡去,打了些水來,用力得搓洗著自己的臉。陶寬這才想起,當初在田裡拿石頭砸魚的時候,因為很是興奮,幾乎就忘記泥巴都濺到臉上了,也正因為自己的臉上的泥巴才讓那些人捧腹大笑。陶寬雖然不和村子裡孩子玩在一起,但不阻礙陶寬在他們家裡隨便用些東西,陶寬還是比較大方的,只要是自己有的,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也不管是吃的還是用的,陶寬都會把手裡的東西分出去,直到自己手上什麼也沒有,才會回家。陶寬可以在巷子裡隨便哪家都可以進去喝茶,或者是拿東西用,只要有人少了東西,問到陶寬,陶寬都實打實得告訴他們,自己用了還是沒用,或者是看到其他的人拿走了東西。陶寬用著巷子里人家的臉盤搓洗了好一會,這才覺得自己臉上沒有了那種黏黏巴巴的感覺,這才走了出來,留給陶寬的問題,是怎麼樣得回家,回到家怎麼樣得破解自己孃的怒氣,知母莫如兒,陶寬媽只有陶寬和陶磊二個男孩,而沒有了女兒,陶寬又是和陶寬媽更為親近的人,陶磊有陶寬爺爺和陶寬爹疼著,自己只有陶寬媽一個人疼著,陶寬也看到陶寬媽剛才的那副怒不可遏的神情,就知道自己今天是觸犯了陶寬媽的底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陶寬也沒有意識到自己今天做的,也只不過是抓到了一條魚,怎麼就把陶寬媽氣成這樣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剛才的緊張,轉眼也就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因為是雨天,家裡的人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在家裡玩,所以吃午飯的時間也就比平時要做事提前了很多。陶寬期期艾艾得往家裡走,和剛才抓到魚的興奮可謂是判若二人,神情也極為落寞,多希望有誰在大門口喊一聲自己回家吃飯,最好的還是陶寬媽喊,但這樣的喊聲是不可能出現了,陶寬知道陶寬媽的性格,平時笑嘻嘻的,一但觸犯了陶寬媽的底線,陶寬媽也會和孩子一樣,使著性子誰都不理,直到她自己想開了這才回復到平時一樣。沒有陶寬媽的喊聲,陶寬就寄希望於陶寬爺爺,陶寬爺爺肯定比陶寬爹更疼自己,若是陶寬爺爺分一部分的疼愛給陶寬,陶寬就開心很多,接下來的就是想著陶寬爹,但陶寬爹早上就出去做手藝了,不可能這個時候回來。平時倒無所謂,只要自己開心,玩到什麼時候都可以,今天不行,不管回家遭受多大的懲罰陶寬都得回家去受。梅雨季節的魚有個間歇性,都說:生病上怕鬼叫,落雨怕天笑。也就是下大雨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