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爹和陶寬爺爺並沒有太多的交流,擱下短煙桿,就進了廚房,陶寬爺爺也沒有過分得招呼陶寬爹,任由陶寬爹進去了,連陶寬爹進去的身影都不曾用眼去瞟一眼,只是顧著自己吃飯,也許是陶寬爺爺確實餓了,也許是對陶寬爹那種不節省的做派不滿意,總之,看到陶寬爹進了廚房,陶寬爺爺仍舊吃著自己的飯。陶寬爺爺也加快了吃飯的速度,把碗裡的飯全部扒拉進了自己的嘴裡,也不曾咀嚼,直接用力嚥下,這也是陶寬爺爺年輕時候練就的本領。那幾年,家裡不是有著很好的糧食,只能到外地去做事,賺錢吃飯,養活自己。陶寬爺爺吃完了碗裡的飯,雖說是吃飯,用吞飯可能還更恰當。陶寬爺爺起身,站著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嗝,就順手抄起陶寬爹給自己填好菸絲的短煙桿,沒有絲毫的停留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陶寬爺爺進了自己的房間就不再去點個油燈了,坐床沿上,用自己的打火石點了陶寬爹給自己填的菸絲,陶寬爺爺討厭陶寬爹那種做派,但卻沒有和菸絲有著太多的過節,給自己填好的菸絲,再少也是錢,不能浪費,陶寬爺爺也知道陶寬爹的意思,目的也是讓陶寬爺爺享受下那種好菸絲吸起來的福氣,菸絲確實是好菸絲,吸進嘴裡,沒有太多的火味,更多的是清涼,接著就是濃郁的香味填滿了自己每個鼻孔的細胞。陶寬爺爺感覺很受用,陶寬爺爺也想抽這樣的菸絲,但自己的經濟情況不容許,陶寬爹給自己一口就吸一口,不給自己吸,自己也不饞,陶寬爺爺也確實體會到飯後一洞煙賽過活神仙,這樣的菸絲吸進去柔和,香氣撲鼻,煙味經久不散,但味淡不能過癮。陶寬爺爺吸完陶寬爹給自己填滿的菸絲,隨手就把煙屎磕在地上,接著就從自己的煙荷包裡,揉出一團自己切的菸絲,填進了煙洞裡,仍舊用打火石點了,這次不同,自己切的菸絲,味道嗆,對喉嚨的刺激足,接著就是引起強烈的嗆咳,這也是陶寬爺爺預料到的,嗆咳了幾聲就平靜了,吸了自己切的菸絲才確切過了煙癮。陶寬爺爺把短煙桿丟到自己的床頭下,倒頭就睡。也許早上起來得太早,也許中午的午睡沒有睡踏實,也許是陶寬爹回家了,家裡的事不用自己太多的操心了,陶寬爺爺睡得很熟,躺下的片刻就開始了鼾聲。陶寬爹進了廚房,看到陶寬媽在給陶磊餵奶,於是就挨著陶寬媽的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這椅子一般都是陶寬媽用來擇菜和洗菜坐的,位子要比普通的椅子要矮些,剛坐下去的時候卻有些不習慣,但真的坐穩了,感覺還是挺不錯的。陶寬媽看著陶寬爹坐椅子的謹慎樣子,有些好笑,雖然很輕聲的笑,但還是驚動了陶磊,陶磊抬起了頭,看到了另外一張熟悉的臉龐,也同樣有著和陶寬媽一樣迷人的笑容,心裡也是開心多了,但也只是看了一眼,接著又埋頭去找自己的飯碗,尋找自己那甜絲絲的飯菜。陶寬媽覺得陶磊很害羞,但也只是陶磊這樣的害羞讓陶寬媽有了做母親的幸福,那種幸福是做女孩的時候從來沒有過的,只是從陶磊出生以後,才慢慢得滋生,有了滋生的苗頭,有了陶磊笑容的澆灌,這種草長得很快,到處蔓延,沒有一段時間就填滿了陶寬媽身上每個細胞。而且這樣的草還有一定的排斥性,尤其是對於像陶寬爹這樣的男人。也許是陶寬媽的飯碗裡沒有太多的飯菜,也許是陶磊本來就吃飽了,就在陶磊找到自己飯碗的時候,沒有吃上幾口,陶磊就不吃,而是抬起頭來,尋找陶寬爹,看到陶寬爹坐自己的不遠,就一頭撲了過去,陶寬爹立即張開了手臂,二隻手伸進陶磊的腋下,抱著陶磊,陶磊也順從得把自己的小臉擱在陶寬爹的肩上,露出一副滿足的笑容。陶寬媽看到陶磊撲到陶寬爹身上的時候,連頭都不回來看看自己,心裡不免有些失落,但這種失落感只是存在了很短的時間,隨之而來的是自己男人帶給自己的幸福。陶寬媽看到陶寬爹抱過去的陶磊,伸手摸了摸陶磊的頭,走出了廚房,坐到桌子去吃飯了。桌子上陶寬爺爺吃了的碗筷都還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