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的孩子從小都是以生產隊為基礎的,除了一些自留地外,所有的田和山地都是生產隊裡的,在社員的切身的所有的,恐怕只有是房子了,這也只是農村的情況,在有些城市裡,連住人的房子也有的是公家的,只是受著公家的,這些都是陶寬所不知道的,都是後來才知道的,透過了書本才知道的事,那也是最少到了初中之後的事,在當前的時候,陶寬都認為是公家的東西為多,自己家裡的東西也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自己所有的。現在聽著陶寬爺爺說的,要把生產隊裡的田都分給社員,陶寬的認識有些顛覆性的。陶寬並不知道分田的好處和壞處,只能是跟著整個社會的改變而被改變,這樣的事也是歷史的車輪向前轉動著,就是陶寬爺爺自己也只能是邊走邊看,絲毫不能阻攔。但事情的本質卻有了不同,以前田地山場都是個人的,屬於合法的財產,是私有制,而這次田是分給個人耕種,但田地的所有權卻是國家的,只不過是使用權分給個人,這就是本質的區別。當然了,這其中的也只是陶寬這個年齡段所能想到的,就是陶寬爺爺也被這表面的現象迷惑了,他所看到的建國以來的社會主義改造,是從地主的手裡收回了土地的所有權而成立的生產隊,這也是新中國的標誌。現在這個標誌性的東西就要被打破,陶寬爺爺也還是覺得不該這樣去分。分田只是一個關鍵時刻,而後出現的事,更是陶寬爺爺所不能想到的,隨之而來的整個農村的欣欣向榮更是陶寬爺爺所不能預料到的,但最貼近陶家的好處就是門前的這塊田,在陶寬爺爺再三得去要求,生產隊裡也同意了陶寬爺爺的請求,把陶家門前的那塊田地分給了陶家種,自己家裡的田,最實在的就是陶家把門前的田埂路可以變得更寬,即使是陶寬爺爺不去要求,生產隊裡的其他人也未必願意要這塊田,捱得陶家太近了,即使是種得很好的稻穀也有可能被陶家的雞鴨鵝給吃了很多,而陶家自己家裡種的稻穀,即使是自己家裡的雞鴨鵝給吃了,那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都是銀井灣後來的事,眼下的就是把生產隊裡的骨幹召集起來,把生產隊裡的田分成幾個等級,也把那種旱澇保收好田和那些只能是靠天吃飯的差的田給搭配起來,都是一個村莊的,不能肥瘦不一,這是要經得住時間的考驗,不能讓別人戳脊梁骨,這個自然是大隊裡意見,更是大家所能接受的事。陶寬爺爺因為曾經幫著生產隊裡算賬,對於銀井灣這樣生產隊裡的具體情況比較熟悉,也被生產隊長召集到臨時的籌劃分田的小組裡來。這個小組的成員也還是讓生產隊長煞費苦心,整個生產隊就是一個小社會,家境的不同,所能代表的社員不同,成員的個人思想觀念不同都有著很大的區別,但生產隊長也無可奈何,都得照顧,在一定的程度上還是代表大隊的想法。陶寬爺爺被召集到這個臨時的小組裡來,也有著其他人不可替代的作用,不僅僅是熟悉生產隊所有田地的質量和等級,更是銀井灣裡比較有比較高的公信力,自己的兒子——陶寬爹是做手藝的,對誰都得有個平均水平,不會偏差太大,再者陶寬爺爺早年去過外地做事,也算是銀井灣裡見多識廣的人,在這個方面就大隊支書有時也得自己陶寬爺爺問問情況,生產隊長也不例外。有了進臨時的小組成員,向生產隊長提出自己要求,陶家門口的田,生產隊長也好做個流水人情,而且做算的面積也明顯小於實有面積,這也算種福利吧,也都應了那句“無利不起早”的俗語。經過了背後一段時間的籌辦,也基本上摸清了生產隊裡的所有的家當,田和地也只是一個重要的類別,還有的就是生產隊裡的牛和種田的工具也得分,當然了不是所有事情都一蹴而就,就是父子兄弟分家,也得大家平衡起來,更何況是生產隊分田地呢。等把所有的都做好的分類,生產隊裡的社員也大致有了個底,自己能分到什麼樣的工具和田地也大概有了一個框架,只是細微個人的區別。銀井灣不只是一個生產隊,其他的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