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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四個人坐著吃飯,原本有些輕鬆的氣氛,被陶寬爺爺這樣得一訓頓時變得有些嚴肅。在陶寬爺爺看來,一個良好的家風是一個家族延續最好的保證,陶寬爺爺沒有讀過書,更不知道有什麼哪些家訓,就連大家都奉為經典的曾文公的話也不知道,能知道的也不過是戲臺上看過的。陶寬爺爺知道,自己家裡由於陶寬爹的長期不在家,對於父親的教育這個家庭角色也只得自己來兼任著。陶寬媽倒無所謂,中國向來都是嚴父慈母功能的分化,作為母親只要是花著自己的心思去心疼孩子就可以了。但也不是在教育孩子的時候過多得插嘴,或者過分偏袒自己的孩子,或者中途打岔就可以了。而對於陶磊和陶寬來說,陶寬爺爺這樣的說辭是有些震懾力的,難得看到自己爺爺說那麼重的話,尤其是陶磊,從小几乎就是在陶寬爺爺的呵護下一天天的長大,自己去了學校寄宿也就這幾年的事。也許自己覺得合適了學校裡的那種老師習慣的教育,在自己家裡這樣的情況不多,震驚之餘陶磊還是認可陶寬爺爺的教育的。陶寬爺爺看到二個孫子有些愕然,心也有些軟了,但還是接著說:明天就要摘茶子了,我肯定是摘不了茶子了,但我可以帶你們去,找到自己茶子山的界址,做個標記,省得以後淘氣。陶寬爺爺嘴裡的淘氣也不是指孩子的淘氣,而是指因為其他的事和臨界的爭吵。陶磊和陶寬雖然有了陶寬媽的預警,但從陶寬爺爺嘴裡說出來也就確定了這個是事實了,至於摘茶子能有多累,陶磊和陶寬卻沒有感同身受,此前的日子,兄弟倆壓根都沒有見識到摘茶子的艱辛。陶寬爺爺把話說開了,也就沒有剛才那樣的嚴肅了,看著陶寬媽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對著陶磊和陶寬說:你們去做自己的事吧,我也得回房間去歇歇。陶磊和陶寬聽到爺爺的話,如臨大赦,快速得進入到自己房間裡去,陶寬爺爺也走回自己的房間裡去,留下陶寬媽仍舊在廳堂裡忙乎。陶寬媽似乎在等人,至於等誰估計陶家人都知道,只是沒有刻意得去說。也就在陶寬媽把廚房裡事都做好的時候,陶寬媽所要等的人回來了。沒有了其他人,陶寬爹便顯得要隨便很多,沒有了吸菸的伴,陶寬爹回來的時候也不再先是去吸菸,而是循著煤油燈光來到廚房,看到自己的女人一個人在廚房裡,便對著陶寬媽說:他們都睡了?陶寬媽微笑著嗯了一句,依然做著自己的事,等陶寬爹沒有再說什麼又補充一句,沒事就先洗洗睡吧,明天就要開山了,我也沒有去過官嶺排,即使是知道官嶺排的位置也不知道自己家裡的茶子山在官嶺排具體位置,估計爹明天也得去看看,聽他說話的意思,他要帶著陶磊和陶寬去看看界址,怕淘氣。陶寬媽的話基本上是套著陶寬爺爺的話說,農村人不想佔別人的山,別人也別想佔自己的山,先斷後不亂。這是大家普遍的心理,能守著自己的就不錯了。陶寬爹一直沒有吭聲,在靜靜聽自己女人說,家裡有了陶寬爺爺和自己女人在家,完全放心去做自己的手藝,這也是陶寬爹從自己開始做手藝以來一貫的做法。陶寬媽說完,陶寬爹也基本上洗好了臉,剩下的就是回自己房間裡去。陶寬是被叫醒的,陶寬醒來的時候,外面還是漆黑一片,連院子裡水都打不到,得端著個煤油燈去,這些都不是陶寬深切的感受。最讓陶寬不能想到的是冷。陶寬屬於那種皮糙肉厚的型別,在他感覺到冷也確實是有些冷了。大概也是陶寬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早起來,或者是說經歷得很少這樣的情況。九月的霜降,雖說是個節氣,也不曾見到過霜,但冷還是有些的,而這樣的冷也只是相對於夏天或者是初秋的熱而言。陶寬似乎是那種四季不分的粗糙夏天的衣服和秋天衣服沒有太多的區別,更沒有陶寬爺爺那樣有些棉背搭的區分。陶寬此時的衣服顯然有些不能鎮住自己的冷,但仍然堅持這樣穿,此時的天氣也確實如陶寬想的那樣,早上的冷確實讓人感覺到,但只要是晴天,有了日頭,氣溫也回升得很快,到了中午時分,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