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身上的汗味足夠使自己難受了,要擱在盛夏,此時的陶寬可能還在溪水裡浸泡著。陶寬在村莊裡可能不算第一個去溪水裡涼快的,但絕對是最後一個離開溪水的孩子,陶寬沒事可做是整個村莊人人皆知的事情,尤其是陶磊由於近年的身體愈來愈強壯,家裡很多事,就慢慢轉到陶磊身上了。首先是柴火,開始是陶寬爺爺主力軍,陶寬爹也適當幫忙,隨著陶寬爹的手藝越來越好,做的戶頭越來越多,陶寬爹做事的地方也越來越遠,有時要很早出去,很晚才能回家,中間走路的時間佔去了回家做事的時間,由於忙了,自己村莊的事也慢慢轉化成陶寬爹的散活,陶寬爹就更沒有空閒時間去砍柴了,家裡柴火還是要燒的,飯還是要吃的,餵豬的豬菜還是要煮的,柴火是必不可少的,陶寬爹沒空了,只有陶寬媽頂上,陶寬媽畢竟是婦女,力氣小,加上家裡的事,陶寬媽就有些吃緊了,等陶寬下地,家裡的活就更緊了,人手也更緊張,等陶寬媽出了月子,陶寬媽要餵奶,還要做飯,餵豬,陶寬媽就感覺很累了,陶寬爹的幫忙只是杯水車薪,收效更是微乎其微。加上陶磊的身體又不是很好,可以說,那段時間是陶寬家最艱難的時候,好在陶寬爹的手藝好,收入不會太低,家庭條件雖然緊,但比起村莊的同樣情況的家庭,還是有很大的優勢的。到了陶寬週歲前後,由於陶寬爹的社會活動環境的擴大,人緣聚了起來,願意幫陶寬家忙的人也多了起來,有些人幫陶寬家的目的純粹是利己,但也無奈也得幫,陶寬爹忙,有很多事,陶寬爹做不了,可人家又等著用,但又不願請其他的篾匠來做,最後的商量結果,陶寬爹幫他做篾匠活,人家幫你做陶寬家的事,砍柴,挖地,種菜,這樣就二家好,看起來二人都沒吃虧,但算起來,陶寬爹稍微虧了些,但人家確實解決了陶寬家的要緊事,比如說柴火,也許有了人家幫忙,才使陶寬家有了不為柴米愁的好事,況且親幫親,鄰幫鄰都是相互的,但還是感覺,遠親不如近鄰,近鄰不如隔壁門的好處,開始還沒有相互給東西的做法,但時間長了,人家也覺得陶寬爹好,有些事情還是別人佔了陶寬爹的便宜,也就有了自願來陶寬家幫忙的,哪怕是陶寬爹或者陶寬爺爺沒有提出來的事,人家方便了也會給陶寬家做了,也許別人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於陶寬家也許就是大事,陶寬爹也一樣,有很多事在陶寬爹看來只是順水一篙的事,可能在別人家眼裡可能就是很大的事,比如說扁擔,陶寬爹要刨根扁擔只要看到自己做事的主人家有料多,提出來,主人家都會同意,加上陶寬爹有工具,一根扁擔不過十來分鐘的事,陶寬爹只要把主人家的竹子稍微規劃得好些,人家就感覺到陶寬爹的真誠,一根扁擔也就樂意送給陶寬爹,陶寬爹拿著扁擔回家,把扁擔轉手送給一個很需要扁擔的人家,人家自然對陶寬爹感激不盡,得到扁擔的人家自然對陶寬爹感恩涕零。只要陶寬家有需要的事,得到扁擔好處的人家自然就很上心幫陶寬家了。就是這樣,陶寬爹的精明和圓潤的做事,自然得到更多人的承認。也有人看得比較遠,也料想到自己會求到陶寬爹,早早就打好算盤,種下因,只是等到合適的時候,去摘那個果。到了陶寬可以滿地走的時候,陶磊已經可以適當幫陶寬媽做些事了,最簡單的是可以照看陶寬,可以讓陶寬媽能完全騰出手去幹活了,做事的效率也高好多,隨著陶磊的長大,陶寬家的事也越來越順,等到陶磊可以砍柴了,陶寬媽也就不再為巧婦難為無柴之炊的事煩惱了。陶寬更是和尚打傘--無法無天了。只是偶爾被陶寬媽抓了苦力,那也是輕巧的事,要麼就是幫陶寬媽一起去打豬菜,要麼就是去給陶寬媽作伴,最多的是:到了年底,家裡親戚做喜事的人家多起來了,陶寬爺爺的腿腳不是很利索,走不了太遠,更不願去別人家住,所以陶寬爺爺很難得出去喝喜酒,除非是自己家近親,逼得陶寬爺爺要去的人家,陶寬爺爺才會去,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