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爹並不知道自己剛才的做法將是他人生中重要的轉折點,他只是按照陶寬爺爺的安排,給那個精裝的漢子鞠躬,也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做法會帶來什麼結果。但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他相信自己的爹--陶寬爺爺肯定不會害自己。等自己給劉伯伯鞠完了躬,劉伯伯很開心,說了一些吉利的話,具體說的是什麼,陶寬爹並沒有聽得很清楚,陶寬爹畢竟還是孩子。轉過身來,卻見陶寬爺爺很高興,陶寬爹也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爹這麼高興,甚至還可以看到陶寬爺爺眼角有閃光的東西。陶寬爹心裡有些莫名其妙了,不就來見幾個人嗎,加上自己剛才給劉伯伯讓茶的時候,自己也沒有做了什麼讓陶寬爺爺激動的事。然後就聽到劉伯伯說話了,話是對著精裝的漢子說的:師傅,現在你也看到了孩子,合不合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現在又給你鞠躬了,你也沒有推辭孩子對你的鞠躬,按理說你是同意了,現在就差敬茶了。精裝漢子也很開心,咧著嘴笑著:人也看到了,徒弟我也認,但他自己以後能不能吃這碗飯,還得看祖師爺保佑了。所謂的: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我可以盡心盡力教他手藝,至於他能學到幾成,這都是以後的事,我們幾個人很難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作為。劉伯伯也笑著說:師傅這話在理,既然你都說了會盡心盡力教孩子的手藝的,我們也放心了,我的使命也就算是完成了,至於你們以後怎麼處就沒有我什麼事了。劉哥說的這話,雖然是對著精裝的漢子說的,但卻是說給陶寬爺爺聽的。意下之言,我也對得住你們爺倆了,至於你對我怎麼樣,就看你老陶的為人了。陶寬爺爺也不是傻子,他自然聽出了劉哥的意思:我給你找了好的師傅,你得多謝我。陶寬爺爺也很慶幸:劉哥對自己爺倆的關心,竟然給陶寬爹找了個好師傅,原本陶寬爺爺只是想要讓陶寬爹學門手藝,既然是學手藝就想學門輕鬆點的,至少不會像石匠師傅那樣,整天在太陽底下曬得黑不溜秋的,又累,關鍵還賺不了太多的錢。泥瓦匠也是很辛苦的,雖然事有的做,但想學得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讓陶寬爺爺不放心的是泥瓦匠要爬到屋頂上去,太危險了,自己就一個孩子絕對不能讓他有什麼不安全的事做,而在陶寬爺爺心裡最希望的就是箍匠和篾匠。箍匠和篾匠都是躲在屋裡做事的,不用日曬雨淋的,但箍匠事要少些,沒有篾匠的事那麼多,箍匠箍個腳盤,如果是做的材料足夠的好,加上箍匠的做事的到位,是很結實的,如果家裡很珍惜,不會放到外面去風吹日曬的,用個二代人是很有可能的。而篾匠卻不一樣,除了扁擔經用以外,其他的東西基本上二年就得換,不換也得補,農村裡的路不平,不能用花車去推,只能是用肩膀去挑,用肩膀去挑,最好的就是籮筐,籮筐就是篾匠師傅的活計,能打個好籮筐就是一個好的篾匠師傅。而劉哥給陶寬爹介紹的精裝的漢子就是附近有名的篾匠師傅。劉哥給陶寬爹介紹的篾匠師傅可謂是隨了陶寬爺爺的心意。陶寬爺爺聽出了劉哥的話外之音,只是對著劉哥笑笑,同時抬起手來,對著劉哥拱拱手。劉哥也只是說說,既然要幫老陶家做事,就沒有三心二意。至於老陶家的人以後對自己怎麼樣,那也是以後的事。精裝的漢子聽到劉哥說,要讓孩子給自己敬茶,漢子很開心得笑了,敬茶那是以後的事,剛才不也是給我端了茶過來了嗎。陶寬爺爺聽到篾匠師傅的話,心裡也還是想到:這個篾匠師傅倒也是性情中人,沒有太多的繁瑣的禮節,以後還是好處的,自己的孩子送到這樣的師傅那裡去學手藝肯定不會吃什麼苦。但陶寬爺爺卻不能這樣小氣,要知道陶寬爺爺也算是走到外面去做事的人,對於拜師的禮節還是知道一些的,趕緊止住劉哥的話,對著篾匠師傅說:剛才的茶那是劉哥家裡的茶,怎麼能用劉哥家裡的茶來敬老陶家的師傅呢,不合規矩,今天晚上藉著你劉哥的寶地,先認識一下,等到師傅有空了,我再領著孩子去師傅家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