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換好了衣服,本來再想喝一杯的,於是直接從臥室走到廳堂,卻見廳堂裡一片狼藉,匠人師傅吐的汙穢物都還在廳堂的地上,東家想踩進去,無奈無處落腳,只好退了出來,轉身卻看到老者站在自己的身後,東家無奈得笑笑,老者也看到了廳堂的狼藉,老者不再進去了,而是去吩咐家裡人趕快來打掃衛生。有了家裡人的清掃,歸置,廳堂瞬間就好多了,該倒掉的倒掉,該留下來的留下來,把桌椅擺好,恢復了廳堂原有的面貌,東家走進了廳堂,看桌面上的錢還在那裡,家裡有規矩的,是誰的錢,誰收,不是所有的錢都有人去收,東家點了點錢,錢不多不少,剛好是自己扣去匠人師傅工錢的二倍,東家這才明白,匠人師傅是有備而來的,喝醉的事可能也是裝的,收錢的時候。老者沒有在場,也許老者就在外面,也許老者看到了錢就溜了,總之,老者不想同東家一起去碰這個錢,這也是老者能留在東家裡的原因。東家收好了錢,自己走出廳堂,說實在的,東家自己都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雖然,匠人師傅從暗裡認錯了,但保不齊以後還會有什麼事等著自己,這次是不幸中的萬幸,幸好老者有這方面的見識,要自己說啊,等出事了都未必能想到是匠人師傅乾的好事。東家走出了廳堂,徑直去了廂房,想找老者去商量一下,這個錢該怎麼辦。院子並不是很大,沒有北方的那樣幾進的大宅院,穿過院子裡的小路,頃刻之間就到了老者的門前,奇怪了,門前的鎖釦上,竟然是扣了一把鎖,東家也沒有叫老者,而是走了過去,扯了扯鎖,發現:鎖居然是鎖了的。東家有些蒙了,剛才不是看見老者的嗎,都是老者去安排人來打掃廳堂的,怎麼現在就鎖了門了。老者住那個廂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老東家開始就住這個廂房裡了,東家打小就知道那個廂房裡的老者,自己開心的時候,推開廂房的門,老者肯定是在廂房門口笑眯眯地看著東家。不開心的時候,去敲廂房的門,老者也會笑眯眯看著東家,所以東家從小就覺得老者憨厚。我自己的爹--老東家交代自己要好好地待老者的時候,東家還在想,就著一老頭值得自己的爹這樣鄭重其事交代嗎,事不遂人意,等交待好東家要好好待老者的第二天,看東家就走了,東家就有些奇怪,反正自己又不會害老者,你說留下我就留下吧,到底要怎麼好好待老者,那是我的事,遂著老東家--自己爹的遺願,東家從沒有給過老者的臉色看,即使那幾天老者要辭別的時候,東家和老者鬧彆扭的時候,東家依舊很好得待著老者。然而,在這節骨眼上,老者居然鎖了門,老者到底要去幹嘛呢,東家不想去想,也吃願去想,由於近來家裡發生了很多事,而這些事的背後都有老者的影子,自己只不過是在場面的骷髏頭,沒有具體的處理事的能力和魄力。東家已經習慣了有老者在家的日子了,老者在家裡,自己可以開心得出去玩,想幹啥就幹啥,因此,東家不想去想老者能去哪裡,可能是有要緊的事去處理了,以前,這樣的事很多,東家的記憶裡就有幾次這樣的情況,自己起來,沒看到老者,自己沒在意,中午依舊看不到老者的身影,東家就不願去多想,總覺得老者是有事去了,最長的時間是三天都沒有老者的身影和訊息,直到第三天的晚上,才看到老者從外面回家,老者也會過來找東家說說去辦什麼事了,還會把事情辦得怎麼樣都告訴東家,東家也沒有太在意,你去辦就是了,以後要有事,得和家裡人說下。老者應諾,也不多說,辭了東家,老者直接就去了自己的廂房。但今天有些不一樣,到底是哪裡不一樣,東家又想不起來,總覺老者今天有些怪怪的。東家見老者的廂房門鎖了,也就不去多想了,反正匠人師傅留下的錢,又不是今天就要去還的,先放到自己身邊,等哪天看到了老者才和老者商量一下也不遲。東家回到廳堂,廳堂裡已被家裡人打掃乾淨了,東家看看廳堂,沒有發現老者,就出了院子,抬腳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