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畢竟還是孩子,沒有了那麼好的記性,都只是在一段時間記起,但只要有了其他更為開心的事,就會把原來的事忘了,這也是孩子的純真和天性,也是孩子更為開心幸福的源泉。陶寬爹也不例外,就在前幾天自己回去的那天,極想看看鐲子,想知道鐲子的貴重之處,但卻沒有發現,也想翻箱倒櫃得找,但最終沒有找到,本來以為自己的師孃給自己的禮物就應當由自己來保管的,卻不知道大人有著大人之間的規則,有些規則是不能隨便破壞的,真要是像陶寬爹想的那樣去做,陶寬爺爺也不可能混到現在還有人來陶寬爺爺家裡坐坐,即使是這樣,陶寬爹在陶寬爺爺做事的耳濡目染下也比一般人家的孩子顯得成熟,而且是與年齡不相稱的成熟,從而也證實了家庭是孩子的第一個人生課室,也說明了孟母三遷的聖明。陶寬爺爺把手裡的鐲子呈給篾匠師傅:也不忘了告訴篾匠師傅:就這幾天,我是吃不好睡不著,時時刻刻記掛這鐲子,就怕萬一給誰找去了而不能原物奉還而造成遺憾,現在好了,今天把鐲子帶過來,交換給師傅,也算是了了這幾天的心思。篾匠師傅接過鐲子,嘴裡也故作輕描淡寫說道:既然是內人給孩子的禮物,理應就是孩子的東西,孩子就有了處理的權利,不就是一個鐲子嗎,損壞就損壞了,何必勞你老陶哥這樣費心思得保管。陶寬爺爺這注意著篾匠師傅對自己的稱呼,前幾天吧,陶寬爹過來行拜師禮,只是一個開始,當時也有劉哥在場,篾匠師傅是稱陶寬爺爺為陶叔,到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也還是稱呼陶寬爺爺為老陶,現在則稱呼陶寬爺爺為老陶哥,這不是篾匠師傅的不長記性,信口雌黃,而是篾匠師傅的精明之處。前幾天礙於劉哥的面子,既然是劉哥帶來的人,不能怠慢稱呼也隨著劉哥。篾匠師傅背後對著自己的徒弟也叫劉哥為保管員但在劉哥面前也叫劉叔,同理的也應叫陶寬爺爺為陶叔,看著陶寬爺爺和劉哥合夥得做壞,心裡難受但也不能發作,還是客客氣氣得稱呼劉叔和陶叔,但今天來就不一樣了,沒有了劉哥的障礙,況且陶寬爺爺這次來是送陶寬爹正式過來學手藝的,那篾匠師傅既是主人也是陶寬爹未來的師傅,陶寬爹能不能將來有個好的下場或者說能不能學到手藝就得看自己的心思了,到了篾匠師傅家裡,陶寬爹的搓圓捏扁就由著篾匠師傅來了,雖然劉哥是有些影響力,但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篾匠師傅手裡,篾匠師傅也可以把陶寬爹打造成名震一方的篾匠師傅,也可以把陶寬爹打造成只懂皮毛的老師傅,關鍵的手藝是不是要教給陶寬爹,篾匠師傅心裡清楚著呢,所以叫你老陶也就順理成章了。但現在不同,篾匠師傅看到陶寬爺爺確實是有心,雖然只是一個鐲子卻保管得如此的精細,生怕有個閃失而造成不可反回的結果,這讓篾匠師傅有些感動,也從內心開始接受陶寬爹做自己的徒弟,教一些陶寬爹未來可以掙飯吃的手藝是可以的,但能不能把陶寬爹視作自己的關門弟子把自己的衣缽都給陶寬爹還有待於陶寬爹的做人,而更多的是看陶寬爺爺怎麼來做人。篾匠師傅從陶寬爺爺手裡接過鐲子,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得看,似乎有些漫不經心,但心裡是極為仔細得看是不是有著細小的損壞,因為這鐲子在篾匠師傅手裡也看過很多次,甚至可以說僅次於自己的女人對於鐲子的熟悉程度,自己也深知這鐲子對於自己的女人來說的重要性。從自己的女人嫁過來的那天起,自己的女人就把鐲子的來龍去脈告訴篾匠師傅,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曾拿出看過,也正因為是篾匠師傅的年齡越來越大,自己的手藝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得爐火純青,收徒弟也就變得格外得挑剔了,篾匠師傅的女人這才在收陶寬爹做徒弟的那天才戴著這鐲子以顯得那天的嚴肅。卻不想陶寬爹有著那樣的機巧和緣分,想不到孩子會沒有其他人的招呼下而先給自己磕頭,讓篾匠師傅的女人猝不及防,只好隨手把手裡的鐲子退了下來,給陶寬爹做了回禮,心裡想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