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子上陶寬媽一直沒有說話,在陶寬媽看來,陶寬爹的話幾乎就是一紙手令,沒有對抗的意義,只有執行的份。但陶寬媽還是有些不捨,不是說陶寬的年齡小,倒是覺得自己和陶寬還沒有待夠,陶寬媽對陶寬的愛似乎沒有止境,可謂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只要更好,沒有最好。陶寬爺爺倒無所謂,倒覺得陶寬去了學校,反倒是省下很多耳朵屎,在整個銀井灣裡,陶寬雖然不是最害人的,但卻算得皮實耐用,不會做那些人神共憤的事,但也做些讓銀井灣有些人家頭痛的事,現在陶寬去了學校,陶寬爺爺耳朵根就清靜了很多。陶寬爺爺的護短也是銀井灣裡出了名的,陶寬爺爺只要聽到有人來找自己告陶寬的狀,陶寬爺爺最常見的就是這事他搞不清楚,自己老了,有事去找他的爹,找自己沒有用。陶寬爺爺這話明顯得就是賴,賴得了的事最好,賴不了的事情就問別人有證據嗎?別人要是拿不出直接的證據來,陶寬爺爺就開懷德笑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就是和我陶寬一樣的大,沒有證據憑什麼說我陶寬做的。如果有誰拿出了證據來了,還確實得有了證人,陶寬爺爺這才告訴對方,回家一定好好得教訓陶寬。至於回家了陶寬爺爺怎麼樣得對待陶寬,也沒有誰去對質,更不會有人去陶家去問去看。陶寬爺爺在外面雖然有些護短,但在家裡的時候對待陶寬有些嚴厲的。他也怕陶寬在溫水煮青蛙的過程裡變得讓自己看不下去。陶家雖然在外面去害人,但只要是回家了,還是挺會看陶寬爺爺的臉色的。陶寬在外面害人了,不會去看陶寬爹的臉色,銀井灣裡的人大多不會把陶寬的事告訴陶寬爹,真要是陶寬爹知道了那也是過了幾天的事情了,陶寬爹的性也只是在瞬間得爆發,過了幾天了,自然也就生不起氣來。只有陶寬爺爺是認真的,該打的還是要打該罵的,還是挺嚴厲的。陶寬爺爺還要好些,陶磊就有些很難說了,沒有太過分的事,陶磊就不會太管,真要是做了出格的事,陶磊就不會對陶寬客氣了。陶寬不敢去頂撞陶磊,陶寬不止是在家裡需要陶磊去幫著自己,到了外面就更不好說了,陶磊就是陶寬的保護神,有誰欺負了陶寬,陶磊是最先站出來的,而且是那種不依不饒的性子,沒有把氣給討回來,是不會放過對方的。所以整個銀井灣,只要陶寬做出的事沒有太多的傷害,整個銀井灣都不會把事情告訴陶磊的,陶磊的脾氣太壞了,就衝陶磊去砸了林家的鍋,銀井灣的人情願讓著陶磊。這不僅是看著陶寬爺爺的面子,也有看著陶寬爹的面子。從陶寬爹代替了他的師父,陶寬爹也就是附近最出名的篾匠師傅,不僅是完整得繼承了篾匠師傅的手藝,而且是更有發揚光大。最好的還是改變了自己師父的做人的風格。為了能及時得請到陶寬爹給做事,附近的幾個村莊都很好得待著陶寬爹,而不敢去太多的得罪陶寬爹了。農村裡都有先入為主的感覺,認為家裡的大人能做出大事情來的,兒子也不會太差,就像陶寬爺爺一樣,平時的不顯山不顯水的,卻是一個恨角色,沒有交過手的不太清楚,交過手的就有些心驚膽破了。由此他們就認定陶寬爹會很會做人,尤其是在篾匠師傅家裡學好了篾匠手藝,更有些應驗了他們對於陶家人的期待。陶寬爹說完這些,就對著陶寬媽說:你去給他們兄弟倆準備些東西,尤其是陶磊和陶寬要帶菜去學校裡吃的。在陶寬家裡,自己有些年頭沒有誰要帶飯菜出去吃了,原本在陶家有些舉足輕重的菜罐也就慢慢得淡出了陶家人的視線了,現在陶寬的哥倆要帶菜去學校裡吃,也就不得去找出來。在銀井灣的這個地方,以前的家家戶戶都有個帶菜的菜罐子,但到了解放以來,家家戶戶都能在生產隊裡找到自己合適的位置,有一份穩定的收入,只要不是殘疾人都能賺些工分回家,即使是殘疾人也會給報到公社裡去,或者是大隊支書對其格外得恩榮,也能有一份吃的。就像林家這樣的家庭,大隊支書都不會過於得讓林家活不下去,而在關鍵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