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陶寬媽還是陶寬爹自己,都知道陶寬爺爺對於陶磊要溺愛很多,也許是陶磊小的時候很是瘦弱,也就是這幾年,陶磊才有口好點的胃口,有了胃口也就慢慢得把身體養好。陶寬爺爺也覺得自己看著陶磊以前吃飯的樣子,心裡都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幾次都想過去打陶磊一頓,讓他吃快點,或者吃的有點孩子的樣子。別人家裡的孩子是胃口好,但沒有得吃,所以吃起來有些慢,而陶家呢,從陶寬爹開始做篾匠活了,就不缺口吃的。陶寬爺爺不管怎麼生氣,但最終還是心平氣和得要麼喂陶磊一口,要麼乾脆坐遠點,省得自己瞎生氣。這些也都是陶寬還沒有出生的情況,陶磊的出生幾乎就是陶寬爺爺畢生的追求,現在好了,自己吃的所有的苦,包括自己不願意再找一個女人都得到了回報。南方的農村很注重這些問題的,像陶寬爺爺這樣的年齡更是有些迫切需要陶磊來填補自己的感情。隨著陶寬的出生,事情雖然有些好轉,但還是心疼陶磊多些,也還多了一份長子長孫的想法。隨著陶寬的長大,居然發現了陶寬幾乎就是陶磊的對比度,不管是吃什麼,陶寬幾乎就不會挑食,看著陶寬吃飯,陶寬爺爺也會多吃口,但心裡還是對於陶磊有著更多的愛,換個說法:陶寬爺爺對於陶磊是有些溺愛了。陶寬爹和陶寬媽都睜隻眼閉隻眼,權當沒有看到,但這次書包的事,陶寬媽最終還是和陶寬爹溝通下,不要讓陶寬過於覺得自己是陶磊的附著物。陶寬爹雖然和陶寬爺爺有些分歧,但卻不至於和陶寬爺爺鬧翻,在陶寬爹做的戶頭裡,有很大的一部分還是倚仗著陶寬爺爺的過去所積聚的人脈。陶寬爹也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陶寬爺爺說說,至少把話題說破了,就把整個事情簡單化了。陶寬爹把自己的腳擱在腳盤的邊緣,坐在那裡有些沉思,陶寬媽隨手就把擦腳布遞給了陶寬爹,這是多年來夫妻倆形成的默契。陶寬爹接過了陶寬媽遞過來的擦腳布就隨手在擦腳,陶寬媽過去把陶寬爹的洗腳水給倒掉,順便把陶寬爹的鞋子拿到了灶門口去烤烤,順便把一雙乾淨的鞋子拿到了陶寬爹穿。洗好了腳的陶寬爹起來走到洗腳架上拿著洗腳盤打水去抹澡。銀井灣的人家大部分都睡著了,能亮著煤油燈的人家不多,陶寬爹也知道時間不早了,按照自己回家時候來看,也有一些人家就睡了,早點睡至少可以剩下煤油來,在沒有太多的收入的農村,似乎生比賺要恰當得多。夫妻倆的談論消耗了更多的煤油,陶家並不會缺少這些煤油。夜深的銀井灣,外面的溪水更冷了,對於洗澡這樣的事,陶寬絕對是整個銀井灣裡座標,只要陶寬不再去溪水裡洗澡,就沒有其他的人願意去打破陶寬的記錄。溪水冷了,陶寬爹走路又出了汗,能做的只能是用家裡的水摻合些熱水,抹下身上的汗,至少在陶寬爹的心理上認可自己是洗乾淨了的。那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即使是自己家裡也不會太過於得親熱,就在陶寬爹去抹澡的時候,陶寬媽想著自己的事,更要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隨後的夜更深得籠罩在銀井灣,沒有了一絲的光亮,聽到的只是遠處的犬吠。整個陶家,數陶寬爺爺起來得最早,大概是年齡的問題,或者說是習慣,天剛矇矇亮,外面有人起來挑水了,陶寬爺爺也就起來了,起來了的陶寬爺爺拿著刀去磨,磨刀不誤砍柴工,只有一把風快的柴刀才是決定陶寬爺爺能砍到多少柴火回來。從陶寬爹告訴陶寬爺爺說:讓陶磊和陶寬去上學起,陶寬爺爺就知道自己的擔子重些了,陶寬媽在家裡做事基本上習慣了沒有出去砍柴的習慣,能補充陶磊砍柴留下的空缺只有陶寬爺爺去填補,至於自己能不能解決柴火問題,陶寬爺爺沒有去想,只是覺得自己儘自己的一份力去做,倒不是怕陶寬媽給自己的臉色看,而是自己覺得還沒有到頤養天年的時候。接著起來的就是陶寬媽,她要打理一家人的洗洗刷刷,吃喝拉撒,不能睡得太晚,每天都要壓著步子來,一步晚了,整個一天也就拖沓的不成樣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