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不能硬著啃,得磨成粉才能吃,即使磨成了粉末也澀嘴,這些都難不倒智慧的中國人。放到水裡,和著水比干吃好多了,而在某一天,也許是不小心,也許是有意而為之,反正不管怎麼說,他們把石頭粉放到水裡去煮,煮了以後,也不再吃石頭粉了,而是喝水,喝石頭煮成了水,把剩下的渣倒掉。在某一次竟然發現了紅色或者是白色的東西,而這些紅色或者是白色的東西給他們賦予了神秘的力量,這大概就是煉丹家的最初的出發點吧。至於神農嘗百草,更是成就了中醫藥的形成。醫能和巫分開來,肯定經歷過慘痛的過程,肯定也不是一段時間,也許是漫長的時間,但他們確實是分家了,巫變成了通曉神靈的人,而醫則成了治療人的疾患的群體,所謂的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有了生就有死。生命運動的過程裡,難免會有病,有了病就得有人來幫你解決。這就成了醫。醫生的本質工作就是解除病人的病痛,由於醫生在關鍵的時候,你挽救病人的生命,出於對生命的敬畏,最終形成了人對醫生的敬畏。醫生如同父母心,能解除病人的痛苦就像父母一樣。父母疼孩子是天性,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續,大多數父母在對自己的孩子的身上能找到更多的自己基因的表現,但是,在生活上卻不願看到自己的影子,而是超出自己的影子,過得更好。但真要在孩子生病了,還真的願意自己替孩子去病,讓自己的孩子永遠沒有病,沒有痛,沒有一切的不好。醫生也一樣,病人來了,能解除病人的病,病人的痛,病人的不舒服。現在,陶磊病了,醫生在給陶磊做著詳細的檢查。醫生檢查得跟仔細,從陶磊的頭部開始,摸了陶磊的前囟門和頭髮,陶磊因為瘦弱,前囟門很大,還在突突得跳著,寬大的前囟門都佔去了整個頭頂的三成,陶磊的頭髮很稀少勸勸的,整個腦袋上就沒有幾根頭髮。醫生接著看陶磊的眼睛,從陶磊蒼白的眼白裡幾乎看不到太多的血色,陶磊很是乖巧,幾乎沒有做太多的不配合,任由醫生在觸控自己身上的每個部位,陶磊似乎也知道:醫生是在給自己看病,是為了自己好。陶磊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肉,貼在臉骨上幾乎就是一層皮,脖子很細,感覺都挺不起腦袋。醫生看著,撫摸著,最後拿出了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聽筒,放到陶磊的心口處去聽,陶寬媽和陶寬爺爺想問點什麼,剛要張嘴,卻被醫生止住了,醫生把手指放到嘴邊上,做了個別說話的動作,示意陶寬爺爺和陶寬媽不要出聲。陶寬爺爺和陶寬媽看著醫生那麼專注的表情,也不敢出聲,只能耐心得等著,等著醫生給陶磊做檢查。醫生聽完了陶磊的心口,又拿手指頭輕輕摸著陶磊的心口,看看陶磊心跳的位置。摸完了心口處,又拿著聽筒去聽陶磊的胸口,聽陶磊的透氣的情況。這次在胸口聽的時間比在心口聽的時間長多了,看著醫生嚴峻的神色,陶寬爺爺和陶寬媽有些緊張,但又不敢問,只好把心放下來,等醫生檢查完了再問。醫生仔細得聽著陶磊透氣的情況,還時不時地換著位置在聽。醫生聽完了又拿著自己手掌墊在陶磊的胸口,用另一個手指輕輕得敲著自己墊在陶磊胸口上的那隻手的手指。一邊敲一邊仔細得聽著,變換著不同的位置敲,反反覆覆,陶寬爺爺和陶寬媽仔細得看著醫生檢查陶磊。不由得看著陶磊的表情。陶磊卻安靜得出奇,沒有絲毫的的不適,反而有些開心。陶寬媽和陶寬爺爺就覺得有些奇怪了,就早上來的時候,陶寬媽和陶寬爺爺心裡直打鼓,甚至覺得陶磊有些煩躁,到現在,陶寬媽和陶寬爺爺才真的放下心來。隨著醫生給陶磊的檢查,時間也慢慢流逝,等醫生給陶磊檢查好了,太陽也出來了。熬了半宿的二個大人,還是不敢走動,一直認真得看著醫生給陶磊檢查,現在檢查好了,看著醫生收拾著聽筒,一邊給陶磊穿好衣服,在醫生給陶磊扣扣子的時候,看著醫生那麼得細心,就更相信醫生了,等醫生給陶磊完全扣好了釦子,陶寬媽才過去抱著陶磊,準備給陶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