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爺爺喝下了陶寬爹端進來的茶水,確實是喝到位了,剩下的再也喝不下去了,於是陶寬爹就把剩下的茶水端了出來,隨手把茶水給潑了,等陶寬爹前腳走出房間,陶寬爺爺也就從床上下來了,也是因為人有三急才從床上下來,大凡到過南方的人都知道,南方人的尿桶是放在房間裡的,大點的花床就放在花床的背後,像篾匠師傅家裡這樣的客鋪裡,尿桶就在角落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隨著一陣急促的流水聲,陶寬爺爺排出了憋得很是難受的尿,幾乎是堤壩倒了。放完了憋在肚子裡的尿水,陶寬爺爺舒服了很多,人也精神了,等做好了一切的善後,陶寬爺爺走出房間,看著外面的天氣有些暗,至少不比自己進到房間睡有些覺的時候的光亮,心裡也就有些著急,雖不是那種捶胸頓足的後悔,但至少是在心裡罵自己:咋教不會自己呢?都說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到頭來還是喝得一塌糊塗,這期間篾匠師傅家裡人該怎麼看自己呢。陶寬爺爺還是走到院子外面去看看太陽到底到了哪裡了,是不是還能走回去。等到了院子外面,確切看到太陽離山崗近了,如果這時候走回去只是晚點到家,回去還是可以回去的。陶寬爺爺心裡還是想著自己最好回家去,家裡的牲畜還得自己去喂,反正自己該做的都做了。陶寬爺爺想到這裡,就抬腳走進廳堂裡,沒有看到其他的人但聽到廚房裡炒菜的聲響,於是抓緊走到廚房裡看著篾匠師傅的女人在炒菜,也不管什麼禮節不禮節了,衝著篾匠師傅的女人:弟媳婦,我現在就回去,沒有看到篾匠師傅,只能和你說了,今天就回去了,等來日方便了再來師傅家裡玩,家裡確實有些牲畜放心不下。說完這些就掉頭往外走。雖然陶寬爺爺說話的聲音很大,但炒菜的聲音也不小,關鍵還是篾匠師傅的女人沒有注意到陶寬爺爺突然進來說什麼,只見到陶寬爺爺張著口,只是大意理解了陶寬爺爺的話,看著陶寬爺爺往外走了這才意識到陶寬爺爺是來和自己告辭的,心裡就有些急:菜都炒了二個了,你老陶說走就走呢,但畢竟自己還是女人,沒有陶寬爺爺的動作迅猛,等篾匠師傅的女人走到院子的時候,陶寬爺爺早就走出了院子,看到陶寬爺爺急促的腳步,篾匠師傅的女人也就沒有追出去,估計陶寬爺爺確實是有些急了才這樣走的,就乾脆走回廚房裡,廚房裡的鍋還在炒菜呢。陶寬爺爺回頭沒有看到篾匠師傅的女人追來,就加快腳步直往自己家裡的路走去,雖然自己心裡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不合常理,但都屬於緊急情況緊急處理罷了,畢竟自己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對篾匠師傅的道歉可以來日再說。陶寬爹當時也聽到自己爹的腳步聲,卻不知道自己爹為什麼這樣快步得趕回家裡去,只是覺得自己爹不在師傅家裡吃飯肯定有自己爹的道理,看到自己的師孃走進廚房裡來,就知道自己的爹把自己留在了師傅家裡,自己回家去了,心裡有些不捨但也沒有辦法,自己大了就有離開爹的那一天,從自己到劉伯伯那天起,陶寬爹也就估算著自己將會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但卻沒有料到這樣的日子會來得這麼快。該走的還是走了,該留下的也留下了,走的人有些匆忙,留下來的人卻有著該有的鎮走到靜,陶寬爹也隨著師孃走進了廚房,灶臺上幫著師孃燒鍋,讓師孃有個炒菜的便利,二不至於一邊炒菜又要燒鍋,燒了鍋回去炒菜有得去洗手,這樣就很是麻煩,等到炒好了大部分的菜,師孃就對著陶寬爹說:你到房間裡去看看,看看你師傅醒來了沒有,醒來了就喊他來吃飯。因為陶寬爺爺走回家了,家裡沒有了客人,炒的菜就沒有必要品種的多樣性,可以吃點了。陶寬爹聽著師孃的話,但還是有些感覺突兀,畢竟自己還是第一天來,就去喊師傅吃飯,心裡還是有些不願意去,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不管什麼事都有第一次的,想到這裡,陶寬爹還是硬著頭皮進了篾匠師傅的房間,但幸好的是篾匠師傅正在呼呼大睡,也就可以回去告訴師孃了,省得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