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下午的情況,如果篾匠師傅的女人沒有太多的挽留,自己還得回家去,這樣算來,少喝點酒也不是壞事,反正來日方長,只要陶寬爹還在篾匠師傅家裡做手藝,自己就有理由來篾匠師傅家裡吃喝,人本來也就是這樣,人情本來就是一把鋸子,拉拉扯扯的,只有彼此的力量相當,才有拉扯下去的可能,吃的多了,喝得多了,自然二家的感情我就深厚了,來而不往非禮也,伸手不打笑臉人,都是農村人的處事之道。陪酒的徒弟畢竟還是年輕些,吃飯的速度快多了,要換作早個二十年,陶寬爺爺絕不會輸給這個後生,但現在確實有些老,可謂是: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等陶寬爺爺吃飽,陪客的師兄早就把筷子擱在碗上等陶寬爺爺了。陶寬爺爺也覺得自己有些老了,並不在意只是微笑著,擺擺手,示意著對方,感謝別人的等待了,不然自己一個人坐在桌子上吃飯就有些尷尬了。其實,這一切都沒有逃脫過坐在廚房裡的陶寬爹的眼睛,他也得等陶寬爺爺吃飽了好去收拾桌子,也不好早些出來,因為是自己的爹,換作是別的師兄的家屬來,或者是一般的客人來,自己也不會這樣著急得去收拾桌子,這樣就似乎有些在趕別人了,這是很不禮貌的,篾匠師傅的女人也不會這樣安排陶寬爹去做。等陶寬爺爺離開了桌子和那個陪酒的師兄一起起來走了,這才到廳堂裡來,收拾桌子,打掃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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