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寬爺爺抱著陶磊,走在前面,陶磊從剛才尿了一次以後,又睡著了,陶寬爺爺右手穿過陶磊的背部,陶磊頭枕在陶寬爺爺的前臂的臂彎處,屁股則坐在陶寬爺爺寬大的手掌裡,陶寬爺爺的左手挽過來,手掌託著陶磊的另一半背部男人的手臂很有力氣,讓陶磊感覺很安逸和放心,也睡得很沉,畢竟還是四個多月的孩子,經過了發燒這樣大磨難,陶磊有些虛弱了,陶寬爺爺就這樣一直託著陶磊睡,陶寬爺爺幾乎就沒有換手,陶寬爺爺怕陶磊受到驚嚇,更怕陶磊因為自己的一鬆手就丟了,陶寬爺爺表情很嚴肅,感覺自己抱著的陶磊,不是一個孩子,而是老陶家所有的血脈和希望,過去的人比作手上抱著的孩子就是端著一碗油,可現在看來,比一碗油金貴得多,沉重像一座山,即使這樣,陶寬爺爺也不想換手,堅持著,走向自己的家。抱著陶磊去衛生所的時候,心情焦急,加上又走得快,越是這樣,就越感覺路途遙遠,似乎沒有個盡頭,可現在回去卻不一樣,經過醫生認真的堅持,確定了陶磊的大概的時間,在陶寬爺爺去還碗的時候,陶磊又尿了,陶寬爺爺知道陶磊沒有什麼事了,回家的腳步自然輕快了很多,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陶寬爺爺的臉上的表情是柔和的,是喜慶的,哪怕是自己自己餓了大半天了,陶寬爺爺依舊很是開心。也不覺得自己肚子餓,到腳下的步子依然很是堅定和勻稱。跟在陶寬爺爺後面的陶寬媽,則差了很多,首先就是,畢竟還是女人家家,雖然也還是勞動力,到終究趕不過陶寬爺爺的腳步,雖然陶寬爺爺照顧著陶寬媽是女人,邁出的步子不是很大,但陶寬媽還是有些吃力,也不時要陶寬爺爺停下腳步來等陶寬媽。陶寬爺爺也很願意這樣去等陶寬媽,這樣幾次的等著陶寬媽慢慢走近,又開始了自己的腳步,讓陶寬媽有著一種信任,相信陶寬爺爺是對自己好的,自己在陶寬爺爺的心裡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再者,陶磊在陶寬媽身上尿了,陶磊的尿液流到了陶寬的褲腿上,陶寬媽的褲子就黏在陶寬媽的腿上,這樣陶寬媽有思路來,就顯得有些艱難,出來的時候緊急,陶寬媽根本沒有想到自己是不是要帶些東西去,即使是想到了要帶東西去,也不可能帶條褲子去,昨晚換下來的褲子還沒洗呢,也算陶寬家裡情況不錯,陶寬媽還有二條褲子換著穿,換作一般的人家,只有一條褲子,晚上洗了白天穿,至於說一家人就一條褲子的事在銀井灣還沒有窮到那個份上,等陶寬媽有著很多樣式褲子的時候,那也只是在陶寬都出生了,陶寬爹都做手藝都到了有些遠的村莊裡去了,自然更是後來的話。第三個原因,就是陶寬媽擔負著二人的吃食,自然需要的食物比陶寬爺爺需要的多得多,從昨晚吃了,到了半夜還給陶磊餵了奶,早上又只吃了碗粥,沒一會兒就變成了尿,根本不管用,但女人的耐力相對於男人來說還是更持久的,但陶寬媽處於的哺乳期,體力和耐力就差多了。陶寬爺爺一邊走,一邊又回頭看看陶寬媽,看到陶寬媽離自己遠了,就站定腳步,停在那裡,等下陶寬媽,順便自己又可以喘口氣,稍微調整下陶磊的睡姿,等陶寬媽跟了上來,又開始走,就這樣來回得等著,終於看到了村口的樹,路上碰到村莊裡的人慢慢得多了起來,人家看著陶寬爺爺抱著陶磊,都知道怎麼回事,我一個村莊裡,也有著親密和不親密的區分,是人都有感情,都有各自的個性,個性相近的人家自然就走得近些,感情就會好很多,個性不是很合得來的,自然就走不到一塊了,這也是農村裡說的:一樣的米穀養出百樣的人,即使是個性不是很很合得來的人家,看到陶寬爺爺抱著陶磊走了過來,看著陶寬爺爺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陶磊可能病了,但情況不是很壞,心裡就沒有太多的壓抑,自己臉上也展開笑容,對著陶寬爺爺或者是陶寬媽笑笑,意示自己對陶寬家的關心,但絕沒有惡意的。個性合得來的,走得近的人家自然就不是這樣的,會放下手裡的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