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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林家和老陶家裡的關係不是一句二句話就能破解得了,早在祖上二家人的來往就非常得密切了,林家的祖上曾經幫助過陶家,也就是在陶寬爺爺這一輩上才有安穩的日子過,陶寬爺爺對於林家大伯還是心存敬意的,只要是林家開口,陶寬爺爺也都會不遺餘力去幫助林家,陶寬爺爺現在說的那幾句話,也是實情,並沒有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去讓林家尷尬,也可以說是林家大伯有些想多了。說完這些的陶寬爺爺也端著灰鹼回到家裡。說是灰鹼,按常理來說,應該是灰鹼的水溶液,有股香味,這也是陶寬自己的感覺,至於這樣的感覺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陶寬並不記得,只是在冬天洗冷水澡的時候,搽了香皂就會聞到灰鹼的香味,但也說明不了太多的事。而這樣的事陶寬也沒有和誰提過,只是自己心裡的一份對童年珍貴的回憶,這些都是後話,只能說是陶寬對於兒時的記憶比較確切的一部分。陶寬爺爺端著灰鹼水,走過銀井灣,似乎感覺整個銀井灣都在做果,白天是要去做事的,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白天都有自己的事做,唯獨沒有陶寬爹的事,陶寬爹因為昨晚沒有睡好,而過早得去睡了,陶寬爺爺也不會去責怪他,自己也心甘情願得為了自己的崽去做。陶寬爺爺的端著灰鹼水進了自己家裡,順便就反手把門給關好,夜已經不是太早,按照往日的習慣,到了這個時候的銀井灣都沉沉睡去,但今天不同,整個銀井灣都燈火通明,少數的幾家沒有看到燈光,那也是可能油燈可能太暗了,都是一些家裡很是節省的時間。關好了門,陶寬爺爺就走進了自己的廚房,在廚房裡,陶寬爺爺先把灰鹼放好了,免得不小心得碰打掉,辛辛苦苦討要來的,甚是珍惜,雖說林家還有,也同樣得不能糟蹋了,其他的不說,單單是糯米稻草的儲存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還要去把糯米稻草燒成灰。再把所有的灰盛到籮筐裡,再從籮筐裡倒熱水,才有這樣金黃色的灰鹼水,而不是附近村莊裡的那種用黃金柴兜洗出來的水,雖然顏色一樣的金黃,也許黃金柴兜顏色還要比灰鹼水好看,但卻沒有灰鹼水的香味,更不能像灰鹼水一樣得儲存灰鹼果有一定的保鮮時間。陶寬爺爺也顧不得自己的孩子,只要陶寬爹在家裡睡著,陶寬爺爺就不用擔心陶寬爹,自己去做該做的事。陶寬爺爺首先得去淘洗做果用的米。米也不能只用更米,而是要參些糯米,至於糯米要佔多大的比例,也只有個人的喜好,想吃軟的果就得多放著糯米,但糯米放多了蒸果的時候就不是很好蒸熟,在吃的時候粘牙,更不容易分得開層次。不能分開層次就沒有了千層糕的味道。糯米放少了,果吃到嘴裡就沒有那種軟潤滑溜的口感,因此做一分果也是一種智慧。陶寬爺爺以前也做過灰鹼果,但卻是以前的事,那時候的陶寬爺爺很幸福,自己的女人也還在,而做這樣的事,陶寬爺爺的女人有些拿手,也比一般的人家的女人更會做吃的,可以說是整個銀井灣比較會做吃的幾個女人之一,有了這樣的女人,陶寬爺爺只要去賺錢就可以了。天有不測風雲,陶寬爺爺的女人並沒有享到太多的福就走了,陶寬爺爺也只好帶著陶寬爹艱難度日,也就沒有太多的精力去做果吃了,更多的是會想到自己的女人所以乾脆就不去做果了。經過多年的磨礪,歲月也給陶寬爺爺良好的遺忘,陶寬爺爺自己也就慢慢得平靜下來,現在陶寬爹也大了,總不能靠著林家的果來過節吧,在陶寬爺爺心裡也慢慢得泛起了對生活的嚮往,也許自己年齡大了,也想著吃點灰鹼果了,都說人有二頭奀,都好吃,按現在的話來說,也算是口欲期吧,藉著陶寬爹去了篾匠師傅家裡學手藝的氣,自己也去做果,更多的是嘗試一下自己的手藝,看看這果能做出自己女人的口感和味道。陶寬爺爺用了七成的粳米三成的糯米,混合在一起,這樣的比例也都是自己的女人提過,時間也磨損了陶寬爺爺的記憶,陶寬爺爺只是似乎應該有這樣的比例最好。在三升粳米里又加進這個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