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來。眉宇間並沒有任何憂鬱之色,反而是一派明朗,一看就是生活中並未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幾人一邊走一邊約著明日一起上學的時辰,看著也是關係極好,其他人也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產生慢待的心理。
望舒鬆了口氣,好似放下了胸中的一塊大石。
“太和姑母的為人,你還不瞭解嗎?當初蔣氏受寵時都並未受到難為,如今姑母和姑父重修舊好,又怎會去為難一個女子和一個孩子?”李弘茂笑著和望舒說道,“你也太小看姑母了些!”
放下心中鬱結的望舒,此時笑嘻嘻的看著李弘茂說:“是我小人之心了,姑母大義,她是阿婆親自教養長大的,我不該對她失了信心。”
“如今好了,皆大歡喜。”劉承栩在一旁打了個響指,“你再別說那些自責的話了,知道嗎?”
望舒看著劉承栩笑著點了點頭。
“行了,去市坊吧,給我們永嘉買羊肉胡餅。”李弘茂拍了拍兩人的腦袋,“你們在車裡等著,我去將榕娘也抱來,我和你七兄同乘,正好有些話要和他說。”
劉承栩聞言,立刻堆上了一臉的笑容,聽話的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榕娘就被送了過來。望舒和劉承栩看著那輛簾子還在抖動的馬車,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小胸脯,在榕娘不解的目光中,齊聲笑了出來。
“你七兄知道是你告的密,會不會生你氣,再不理你啊?”
“他忘性一向大,過了今日就不記得了。而且每次我做事都沒想讓他幫忙,是他好事,非要插進來一腳好不好!”劉承栩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你可千萬別對他心軟。”
望舒聞言覺得好笑極了:“有這樣一個兄長,定是極好玩的!”
劉榕也在一邊笑著插嘴:“你也別全信我九兄,很多事都是他故意透露給七兄知道的。他利用起我七兄來,可是輕車熟路呢!”
看著劉家兄妹互相揭短打鬧的場面,望舒笑的更開心了。這樣的一家人,真好!
經此一見,望舒心情大好,瞬間又恢復了往日的性子,在宮裡四處晃悠,除了要顧及自己的學業、功夫和騎射,還要關心宋福金每日的用藥,更是要日日跑去兄長、長姊和玉山長公主那裡鬧騰一番,看的李璟是連連皺眉。
“阿孃,永嘉的性子也太跳脫了些,前些時候我還覺得她長大了些,怎麼這幾日又長回去了?”
“她呀,是因為她姑姑馬上就要出嫁了,心裡不捨得。”
“可太寧離出嫁還早,她也日日去壽昌殿鬧騰,還有弘茂那裡,我幾次過去,都碰見她正賴在弘茂背上,猴兒似的,看的我頭疼。”
“也是玉山要出嫁鬧的,這孩子心中不捨,又無處宣洩,就只能如此了。她才多大?哪裡懂得要如何才能表達不捨啊。等她姑姑出嫁了,你讓她多去府上看看,她知道還是能常見到姑姑,自然到時候就好了。永嘉重情重義,最是難得。你可莫訓她,她本就難過,可不能再傷了她的心。”
聞言,李璟無奈的點了點頭,決定近日還是少去招惹她,省的母親不開心,還是多去去寧音殿,程貴妃那裡向來安靜,又能和他一起作詩聽曲,最是個好去處。
送走了李璟,宋福金才嘆了口氣:“作為一個父親,怎麼就不能見永嘉好呢?我的小孫女好不容易才走出牛角尖,恢復了往日性情,別人都是開心的樂見其成,就他來我這裡訴苦,活潑一點怎麼了?礙到他什麼事了!”
安康見宋福金老了老了,反而越發孩子氣了,上前笑著安慰道:“陛下向來喜靜,非不疼愛公主,只是覺得女娘還是應該淑女一些吧。不過是喜好不同罷了,您又何必為此生氣呢?如今公主那裡日日開心,盯您也盯的緊,若是見您為了她的事情生氣,公主可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