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榮王府,招榮王妃何以雅,並孺人何以南即刻進宮面聖。
“永嘉,阿耶怎麼會忽然讓我和阿南進宮?”一邊穿戴著進宮時需要的翟服,一邊透過鏡子看向望舒。
望舒安撫的衝她笑了笑:“我這些日子一直和阿嫂在一起,怎知阿耶是如何想的呢?也許就是聽說阿嫂如今身子好了,想著叫進宮好當面訓斥一番呢!誰讓阿嫂以前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需要我親自來安慰呢?”
聽見望舒調皮的話,何以雅好笑的白了她一眼,不過如此一來,心中也沒那麼緊張了,待婢女將頭飾和服飾都收拾妥當,這才深吸了口氣,站起身朝望舒走了過來,牽起她的手說:“走吧。”
出了府門,就看見早已等候在馬車旁的何以南。何以南不是正妻,沒有品階,自然不用穿翟衣。何以雅看向她一身素雅的裝扮,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看她微笑的樣子,也笑著點了點頭:“阿南,你和我一輛車吧。”
望舒將何以雅的手遞給了何以南,也衝她笑著點了點頭,這才轉身上了自己的馬車。
香雪和嚴端儀對視了一眼,嚴端儀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坐在了何家姊妹的馬車上。
一行人朝著皇宮的方向慢慢駛去。
進了宮後,又換了轎子,卻沒有像以往一般直接朝後宮行進,而是直直的往前,停在了昪元殿的門前。
望舒下了轎子,看著一臉驚愕的何家姊妹,笑著上前,手卻伸向了昪元殿:“既然阿耶如此安排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進去吧。”
“可是……”何以雅一臉的疑惑,“不應該去壽昌殿嗎?我們怎麼能來前朝呢?”
望舒笑了笑:“這裡也不算是前朝了,又不是勤政殿,不過是阿耶日常處理政務的地方罷了。後面的雍和殿可是我和阿兄以前總來的地方呢!”
何以雅還有些猶豫,可既然內侍們將她們帶到了這裡,就說明是聖人的意思,她雖覺得不妥,可也沒辦法,只能扶著嚴端儀的手臂,硬著頭皮往裡走去。
望舒笑著看向何以南,沒有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逝的猶疑和畏懼。不過,那絲情緒很快就被她掩飾了下去了,換上一臉的溫婉笑容,跟著何以雅的步伐,一起走進了殿中。
望舒笑了笑,緊跟著進了殿。
殿中並不是只有李璟,還有李弘冀、蕭儼和程喻。
進了殿的何以雅和何以南此時的面色都有些難看,但原因又各不相同。對於何以雅來說,她們是女眷,是陛下的兒媳,又剛剛喪夫,怎能如此不加遮掩的就在這前朝與大伯兄和外臣見面呢?這畢竟於禮不和啊!而對於何以南來說,心情就不是如此了,臉上不自覺的就泛起幾絲青白之色。
只有望舒還是面色如常,旁若無人的走到殿中,向李璟行了禮。
見此,何以雅和何以南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一起行禮。
李璟衝著望舒和何以雅抬了手:“永嘉和息婦起來吧。”
何以雅聞言有些驚詫的抬起頭,在李璟嚴肅的目光下又迅速低下頭,餘光看了眼身側還跪著的何以南,面色漸漸沉了下去,藏在寬大袖子中的雙手也緊緊絞在一起,似是隻有如此才能讓自己鎮定下來。這幾日縈繞心頭揮之不去的那個可怕念頭,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浮現了出來。
“蕭卿,你開始吧。”李璟將目光從何家姊妹身上移開,掠過了中間的李弘冀,直接對著蕭儼沉聲說道。
蕭儼躬身應是,這才轉身正對著李弘冀和何家姊妹說道:“燕王、榮王妃、何孺人,今日將幾位召集於此,是因為榮王之死,尚有些疑點需要諸位解惑。”
何以雅緊蹙著雙眉點了點頭。何以南一直低著頭,看不清楚神情,卻也福了福身,以示知曉之意。
唯有李弘冀疑惑的看了眼上方的李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