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還是徐州,那自己的兩個兒子可都是當地獨一份的優秀,這也是她一直都頗為自豪的事情。可如今,自己的小兒子卻被如此明顯的比了下去,那份多年的自豪感,瞬間就變成了憤怒和不滿。
當然,在興國長公主看來,自家孩子肯定是沒錯的,有錯的必然是別人的孩子。一個庶子,長的那麼好,還不是因為親孃長的妖媚嘛!
“峰兒今天怎麼這麼高興啊?”盛唐長公主看著自家從進殿後就一直傻樂的兒子,忍不住笑著問道。
“啊?您看出來啦。”徐峰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昨兒我按照弘茂的話改的那篇文章,今兒先生誇我了呢。這還是今年先生第一次誇我呢!我這是一時高興,就沒忍住。”
盛唐長公主一聽立馬捂著嘴笑道:“那可是不容易。要我說啊,還得是咱們弘茂厲害。”
徐峰聞言立刻贊同的直點頭:“那肯定的!先生最喜歡的就是弘茂了,連口頭禪都是是弘茂如何如何!弘茂在先生眼裡,那可是精通六藝的模範生。”
一句玩笑話,讓李弘茂微紅了臉,轉頭就和徐峰打鬧了起來。
興國長公主喝了口茶,淡淡的開口道:“君子六藝,可不僅僅只有詩書文章,射藝和御藝,弘茂可也嫻熟?聽說弘冀六歲就能百發百中了,馬上功夫更是了得。身為咱們李家子孫,弓馬嫻熟可是基本啊。”
正在笑鬧的李弘茂聞言,面色有些無奈,外界多傳言他體弱多病,不善弓馬。確實,他從小身體就不好,受不得風,因此李璟也就免了他的射藝和御藝功課。可其實他的騎射也是很好的,不過是因為生過幾次病,父親不允許他再碰罷了,就算是他再三保證自己以後定會注意保暖,李璟也是絕不鬆口,生怕他再受風病倒。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是他心中隱痛,每次看見大兄騎馬射箭的英姿,就羨慕的不得了。
“回大姑母的話,弘茂身體不好,舅父早就免了他這兩門功課。為人子女,更應當體恤父母愛子之心才對。所以弘茂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放棄弓馬,安心學習其他四藝。好在弘茂聰慧非常人所及,這另外的四門功課在學堂裡樣樣拔尖,已極是難得。”徐峰作為李弘茂的好友,自然明白他的心結所在,而且為了怕李璟擔心,也沒辦法把好友偷偷練習騎射的事情明白告知。所以聽見興國長公主的問話,徐峰立刻笑著上前搶答,一番恰到好處的解釋,讓盛唐長公主在旁邊笑的直點頭。
李弘茂看見好友上前的腳步,才回過了神,微笑著上前說:“大姑母說的是,身為李家子孫,本就應該弓馬嫻熟。大兄更是我等的榜樣,我和徐峰日後也定會常以大兄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興國長公主聞言輕笑了一聲:“身體不好啊,還是要好好養著的,大話就不要再說了,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也不要多想了,思慮多了反而更有礙健康,你說是不是?”
殿內本來已緩和的氣氛因為興國長公主的這一番話又緊張了起來,連宋太后的面色都有些不高興了起來。鍾皇后看著眾人的臉色,也在心裡嘆了口氣,她知道興國長公主的擔憂,怕弘茂壓了弘冀一頭,可是弘茂是她看著長大的,自是知道他的人品性格,可她的話興國長公主就是不信,非說她是被這庶子給騙了。
“大姑母此言差矣!”
一道嬌軟的聲音打破了殿內的低氣壓,正是聽不得自己兄長被人欺負的望舒開了口。
“我阿兄只是受不得風而已,還沒到身體不好的程度。而且馮先生說的六藝,並不是周禮的六藝,而是儒家的六藝,是《易》、《書》、《詩》、《禮》、《樂》、《春秋》,這六藝,我阿兄自是樣樣精通!”
“永嘉!”李弘茂一聲低喚,看著望舒的眼睛搖了搖頭。還想說什麼的望舒只得不甘心的停了下來。
“真是好啊,長輩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