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回孃家怎麼不將孩子們都帶來呢。阿柴在做月子呢,誰幫她看著我外孫們?”盧氏看向獨自回來的鄭氏,不依的說道。
鄭氏似是早知母親會有此一問,毫不意外的說道:“怎麼,三郎不能自己看孩子?他媳婦坐月子,他又不坐!況且,我不是將明遠留在家裡了嘛!爺倆還看不了三個娃娃?”
“阿姊,這就是你不對了!”老四看向鄭氏挑了挑眉,“三郎一個就夠了,他做父親的,看孩子是正經事兒,他應該的。可姊夫無辜啊!好不容易將大娘和三郎給拉扯大,怎麼老了還不能出門鬆快鬆快呢!我還想著找他喝酒呢!”最後一句話在鄭氏看過來的目光裡越來越低。
“感情在你眼裡,大娘和三郎是他拉扯大的,沒你阿姊什麼事兒唄?”鄭氏斜睨著眼睛看向幼弟。
“難道不是?”老四小聲的抱怨了一句,在自己姊姊越來越兇狠的目光裡,換上一副笑臉道,“弟弟可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好些時日沒見大姊夫了,很是想念呢!”
“好了,你們幾個再說下去,我看你們的形象以後還怎麼在小輩們面前立住!”鄭鐸拍了拍桌子,恨鐵不成鋼的看向了滿堂的兒女們,白鬍子都翹了起來。
眾人聞聲,齊齊看向一臉八卦的望舒,還有顛覆了認知正兩臉“驚恐”的李家兄妹。紛紛掩嘴輕咳,又重新端正的坐直了身子,板起了臉來。
不過重新嚴肅起來的樣子沒有絲毫的說服力。李菀青拉著劉榕不可置信的小聲問道:“我怎麼聽著,你二伯父倒是一副相夫教子,不對,是相婦教子的樣子呢?還有四叔父,好像很怕你二伯母。”
劉榕早就見怪不怪了,笑著幫李菀青順了順後背:“噓,你心裡知道就好了,可千萬別說出來,給長輩們留些面子。”
“祖母,表妹可來了?”
李菀青被劉榕並未壓低聲音的話鬧的正臉紅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人未到,嬌俏的聲音就先傳了進來。
“這丫頭!”盧氏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和望舒解釋道,“說話的是你四表姊,閨名叫做慧畫的,是你二舅父的孩子,平日裡最是愛熱鬧的。瞧瞧,明明該上早課的時間,這怎麼就帶著妹妹們一起過來了。”
“祖母,這就是您的不對了!表妹好不容易回來了,您就應該停了我們的早課才對。”隨著門簾被掀開,也露出了一張芙蓉面來,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靈動如小鹿的眼睛水汪汪的,小巧的鼻樑下,一雙櫻桃小口如櫻花般粉嫩瑩潤。這樣的一副容貌,本應該配個溫柔如水的性子才對,可奈何看著眼前的活潑性子,望舒覺得非常違和,不由自主的就掩唇笑了起來。
“瞧瞧,妹妹都笑話你了!平日裡沒個正形就算了,怎麼家裡有客人在,還是如此!”二表舅母程氏看著自己的二女兒,頭疼的要命。明明一張大家閨秀的臉,可怎麼就生了個潑皮性子!
那雙小鹿般清澈的眸子狡黠的閃了閃,看著自己的母親不依道:“阿孃,我怎樣都是您生的,而且祖母平日裡最愛我這性子,怎麼表妹來了,祖母反倒嫌棄起來了!我不依呢!”
“那當然,都有你表妹在了,誰還喜歡你這個潑猴啊!”盧氏笑眯眯的說道。
望舒笑過後看向鄭慧畫,先是行了個平輩禮,然後才笑著說道:“四姊姊的性子很好,既活潑又生動,二舅母,我是喜歡的緊才笑,可不是嫌棄呢。”
“還是表妹有眼光!”鄭慧畫笑著走上前,拉著望舒的手上下看了看,讚賞的點著頭,“表妹好相貌,瓷玉肌,遠山眉,丹鳳眼,硃砂唇……嘖嘖……最難得的是,這眸子裡還帶著絲難得的英氣。我喜歡!”
“四姊姊,你這話聽著,怎麼莫名的有些像那些紈絝子弟呢!”旁邊一個女娘笑嘻嘻的捂著嘴,邊說還邊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