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和阿孃說,等過了年天暖和了,想去濠州看看阿姊和小外甥女。你……要不要一起去?”
聽見李婉柔的邀請,望舒心中很是驚訝,面上卻沒有顯露分毫:“好呀。大姊姊也給我寫了信,還為沒回來參加我阿兄的葬禮道了好些歉……”望舒微微停頓了一下,緩和了情緒後才繼續道,“不過大姊姊當初為何跟著姊夫去了濠州呢?我一直很是不解。”
李婉柔嘆了口氣:“大姊姊為人溫柔,又一心撲在姊夫身上。見他在京中過的不適應,就求了阿耶,給姊夫求了個濠州的官職,陪著他一起回了濠州。阿耶在濠州也給大姊姊建了公主府的,可聽說大姊姊大部分時間都陪姊夫住在劉府,公主府基本都是空著的。”
望舒皺了皺眉,看著李婉柔說:“大姊姊的性子太柔和了些,這次若是我們真去了濠州,可要看看大姊姊的生活是否真的如她說的一般如意。”
李婉柔點著頭贊同:“我也是這般思慮,所以才想著親自過去一趟看看。”
不管多少年,望舒和李婉柔雖然性格不同,脾氣不同,愛好也不同,可她們卻一直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對太寧公主李靈若,那絕對都是真心真意的愛戴。
李婉柔看向望舒問道:“你還回廬山嗎?”
望舒的笑容似乎停頓了片刻:“回肯定是要回的,畢竟書還沒讀完呢,不過也不急在一時。等我們去濠州看了大姊姊,我再直接回廬山也可以。”
李婉柔對於望舒心中的糾結並不十分了解,所以聽見她的話,也不疑有他。
有了共同話題,兩個人又一起聊了一會兒,這才笑著告了別。
不出幾日,永安縣主晉封公主的旨意就下了。不僅有旨意和冊封禮,李璟和鍾皇后還在宮中設了宴席,專為永安公主慶賀。
一時間,李璟仁愛的名聲傳遍了整個江南。倒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雖然這在望舒的意料之中,不過李璟也只是將當初望舒那些話當作是小女兒的美言,並未放在心上。
當然,幾家歡喜一家愁。袁家一部分人這幾日心中就頗有些不是滋味了。
好好的縣主準媳婦一下子變成了公主,公主是什麼?那可是要招駙馬的,做了駙馬就是李家人了,說不好聽的,那可是贅婿!袁家是什麼人?江南士族之首!可堂堂袁家嫡子,卻要去做贅婿?成何體統嘛!
當然,這也只是袁家老太太的心情。她偏心三房,自然是心疼小孫子,捨不得他去服侍公主。可其他的袁家人就是歡喜無限了。自家出了個駙馬,就等於是結了皇親,如今李唐在江南的地位越發穩固了,以後家中子弟想要出仕的話,靠山是必不可少的。可還有什麼是比皇親更好的靠山呢?
所以袁家如今也分了陣營,老太太和三房是一片愁雲慘霧,可其他幾房卻是個個喜笑顏開。
“也太欺負人了!我們珂兒這麼好的人品,竟然要入贅不成!”三房的院子裡,林氏哭成了淚人。
袁三郎在一旁揹著手踱步,口中也直嘆氣:“這事兒還不是怨你!是你想攀附齊王府,攛掇著母親給定下了這門親事。又不甘心自己以後被兒媳婦踩一腳,擺不了阿家的譜,又攛掇母親去下齊王府的面子,給縣主立什麼規矩!如今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看你以後要如何給公主立規矩!”說完,甩了下袖子,掀簾走了出去。
林氏見狀,哭的更大聲了。
袁珂剛回院子,就看見氣急敗壞走出來的父親,差點兒撞了滿懷。
“阿耶,您怎麼了?”袁珂衝著袁三郎行了一禮,聽著主屋傳出來的哭聲,抬頭疑惑的問道,“阿孃她……”
袁三郎仰頭長嘆了口氣,拍了拍袁珂的肩膀:“九郎,你的婚事變故,你可知道?”
袁珂微笑著點了點頭:“嗯,兒親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