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茂在旁邊拉了一把李從嘉的手臂,李從嘉忍了忍胸中怒氣,忿忿不平的的坐了下來。
李弘茂環視了在場的一眾來賓,笑著說:“你們說永嘉私會郎君,可是親眼看見了?我怎麼聽說,我妹妹一看見陳二郎進了春歸閣,就自己先出來了,這麼短的會面,就叫私會?應該連兩句話都說不了吧!”
在李弘茂的眼神中,很多人都低下了頭,他們確實不知道兩人見了多久,都是聽宋應超說那邊有美景,這才跟過去的。霎一見到公主和一個郎君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心裡有些“激動”罷了。
宋應超見狀,急忙說道:“樂安公又如何證明兩人只是打了個照面呢?不過也是一面之辭罷了!”
李弘茂轉頭看向了嚴菀:“聽說昌化縣主也在那裡,而且比眾人到的都早,縣主可有看到什麼?”
宋應超和查適眼神一縮,這昌化和永嘉自來要好,即使她什麼都沒看見,可要硬說她看見兩人並沒什麼,那在陛下那裡,他們也還真不好說了。
嚴菀聽見李弘茂的問話,有些驚訝,卻還是不自禁的就站起了身,看眾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李靜怡急的直扒拉她:“昌化,你也在那裡?快幫永嘉證明啊!”
徐珩看著嚴菀,微微皺起了眉,又轉頭看向瞭望舒,自李從信撲到她懷裡後,她就一直在安撫弟弟,並沒有說話。此時聽見李弘茂叫了嚴菀,卻依然低著頭,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徐珩忽然有些明白了過來,也期待的看向嚴菀。
不知所措的嚴菀好似終於鎮定了下來,閉了閉眼,然後才抬起頭看著李弘茂搖了搖頭:“表兄,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
李弘茂聽到嚴菀的回答,有些訝異。
一直低著頭的望舒卻抬頭看向了嚴菀,揚唇笑了笑,彷彿是終於等到了答案一般。
徐珩閉了閉眼。
李靜怡氣的一拍桌子,卻什麼話也說不出。
宋應超和查適卻笑了出來,看向李弘茂說:“樂安公,還有人看見了嗎?”
李弘茂正要說話,李璟卻一拍桌案:“夠了!”
宋應超和查適急忙低下了頭,李璟看了眼望舒,又看向了陳杰:“陳二郎,你可有話要說?”
從跪下就一直低頭不語的陳杰終於緩緩抬起了頭,看著李璟說:“陛下,是我的錯!那宮婢是我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公主去春歸閣,我裝作不小心溼了衣衫,就是想和公主一見。奈何公主實在守禮,見到我就要避開。而且公主宅心仁厚,不忍見我穿著滴水的衣衫出門,這才要自己出去。陳杰慚愧!自覺配不上公主的高潔,求陛下降罪!”說完,又磕了一個頭,趴在地上等待著李璟的宣判。
宋應超和查適聽見陳杰的話,都愣在了原地,此刻才反應過來,急忙跟著磕頭:“陛下,陛下!陳二郎是愛重了公主,不忍見公主名聲受損,這才攬了責任。求陛下明鑑!”
陳杰聞言,轉頭看向宋應超和查適:“不可再胡言亂語!既是我的錯,我認了便是,你們不必多言!”
宋應超繃著臉還欲分辯,查適卻急忙拉了他,被陳杰的目光所攝,兩人都不再說話。
望舒倒是終於多看了陳杰幾眼,他倒是講義氣。
李璟沉聲問道:“那婢女何在?”
“回陛下,婢女早已被我送出了宮。她也是被我所迫,求陛下恕罪,罰我一人即可。”陳杰低著頭說。
李璟挑了挑眉,看了旁邊沉默的宋應超和查適一眼,手指敲著桌案,似是在考慮要如何懲罰陳杰一般。
望舒將李從信放到了身邊的座位上,盈盈站起身走到中間,抬頭看著李璟笑道:“父親,今日是我生辰,這宴也是父親特意為我安排的。既然事情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