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一番少年的衣著:“看樣子,你家中也並不貧瘠,既是去廬山讀書,怎身邊連個侍從都沒有?”
少年紅著臉說:“原本是帶了的,但是被光州的守將給攔下了,只放了我過關。”
“你不是我大唐人?”望舒好奇的看著他。
少年點了點頭,拱手說道:“某叫杜安言,祖籍定州,在開封的姑母家中借住。自幼仰慕李洞主才學,對廬山書院極嚮往之,這才一路南下,前往廬山。此次全賴小娘子仗義相助,安言不勝感激!”
望舒也笑著一拱手:“小事小事,杜兄不必在意。出門在外,誰沒點兒難處啊。不過,你的錢袋被偷了,要怎麼去廬山啊?此處離廬山雖然說不算遠了,可也不近啊!”
杜安言面露難色,片刻後抬頭說道:“這路我都走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再難我也要走完。我出來的早,本想著到廬山後先拜訪下先生們,如今看來,倒也可以邊走邊找些活計,掙些盤纏。”
望舒和李從度對視了一眼,笑著說道:“你這樣子,一看就是在家中沒做過什麼粗活的,你能找什麼活計啊!而且這路上再遇到一起今日的事情,你就到不了廬山了!這樣吧,反正我們也是去廬山,你就和我們一起走吧。”
杜安言驚喜的看向望舒,又有些猶豫,最後下定決心似得咬了咬唇:“好,多謝小娘子。路上花銷,等我寫了信回家中說明,以後一定全數奉還!”
望舒笑著點了點頭:“行。走吧,帶你去見見我兄長們。對了,我們姓李,你可以喚我李三娘。這是我堂兄,因為已經分了家了,所以排行各論,他行一。”
杜安言衝著兩人分別拱了拱手:“杜某行三,見過李三娘、李大郎。”
對於望舒出手相助的事情,李至讓並不在意,表妹想玩就玩好了,哪怕遇到麻煩他也能擺平,所以只是坐在那裡盯著她安全就好。李從嘉就有些鬱悶了,他最怕的就是望舒這樣的性子,從小就愛打抱不平、多管閒事。李從嘉有些擔憂,等他們離開了廬山後,她再惹出些禍事,到時沒有他們在身邊,可如何幫她!可無奈她出手太快,等他反應過來時,望舒已經站在了那少年的身邊了。
此時看見她不但管了閒事,甚至完事兒後還將人帶了過來,就有些生氣:“望舒!你就不能踏踏實實的,剛才萬一那些人很厲害,你打不過怎麼辦!”
望舒看著李從嘉驕傲的哈哈一笑:“怎麼可能!他們一出手,我就知道他們幾斤幾兩了!再說了,若是我打不過,不是還有二表兄呢嘛!”
李至讓笑了笑,看著有些忐忑的杜安言問道:“這位小郎君,是還有事?”
沒等杜安言說話,望舒就笑嘻嘻的搖著李至讓的手臂說道:“表兄,他也是去廬山書院的,可錢袋也丟了,侍從也沒了,孤身一人,怪可憐的,反正我們也是要去廬山,就順路帶上他吧!”
李至讓上下打量了一番杜安言,笑著問道:“你是哪裡人?可有官府推薦文書?”
杜安言搖了搖頭:“並沒有,我是定州人士,我們那裡的官府推薦也並沒有用。不過,我有身份文書。”說著,杜安言從胸口處小心的取出了一份文書,恭敬的遞給了李至讓。
李至讓接過看了看,又遞還給他:“既是定州人士,為何不在開封國子監讀書?竟捨近求遠,跑到這裡來?”
“莫不是奸細吧?”李從嘉瞥了杜安言一眼。
“六兄,他和你一般大!而且看他樣子,就是自小讀書的,哪裡像奸細啦!”望舒白了李從嘉一眼。
杜安言不好意思的笑了:“不瞞幾位,某早就聽說了李洞主的才學,一直仰慕其風采,好容易才說服了家中,來廬山讀書的。”
李至讓點了點頭:“好吧,你就跟著吧。”
望舒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