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相助,也是徒勞。望舒微笑著坐在徐慧身邊,將手覆上了她的手,看手中那涼意並沒有隨著棉被的包裹而升溫,反而越來越涼,頓時心疼的說道:“阿慧姊姊,我們不希望你因為別人而傷到自己。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似乎是不太習慣望舒手中暖暖的溫度,徐慧的手先是動了動,卻最終還是猶豫著沒有掙脫出來。徐慧看著望舒的眼睛,心中那道高牆似乎被其中的真誠融化了些許。可從未有過依靠的經歷,也不是簡單幾句就能徹底放下心防的。
徐珩略思索了一番後開口說道:“阿慧姊姊,你明日究竟打算如何做?”
徐慧被徐珩的話給問愣住了,似是沒想到徐珩竟然問的這麼直接,片刻後才自嘲的笑了笑:“我家中的事情早就不是秘密了吧!其實和你們說也沒什麼。”
李靜怡聽見徐慧話中的淒涼,不由自主的在她另一側坐下。將手搭在她的肩上,用力摟了摟。
察覺到李靜怡的動作,徐慧先是對她笑了笑,繼而又說道:“她們不惜府上聲譽也要如此對我,不過是因為貪圖我阿孃的嫁妝。當初阿孃走時我年紀還小,阿孃不放心阿耶,就將嫁妝裡的店鋪和田莊統統託付給了舅父,說等我及笄後再交到我的手上。至於首飾,那是阿孃特意留下來的,她曾經和我說過,金銀不過是些身外之物,沒了就沒了。但田莊和鋪子卻是生財之道,絕不能落入外人手中。後來,繼母嫁了進來,為了生存,我將那些首飾作為禮物,一件一件的都給了她們,也算換得了一時的平靜。剛開始時也還好,不過是得些冷落,我反而樂得清靜。可慢慢的,這府裡就平靜不下去了,我阿耶自小奢侈慣了,繼母又不是貴女出身,根本不懂得管家生財之道,乍富起來,窮兇極奢,不知收斂,手中的那些首飾也漸漸被他們變賣光了,府裡的日子也慢慢的越來越拮据,阿耶和繼母就將主意打到了阿孃的那些田莊和鋪子上。”
徐慧越講越激動,原本被望舒握在手裡的雙手反過來,緊緊抓住瞭望舒的手:“他們知道,因為我在,舅父又有阿孃當時的契書約定,根本不可能將嫁妝交給他們。所以前段時日,他們打著給我阿孃留個兒子的旗號,想要將小十記在我阿孃的名下,我沒同意。就為了此事,她們才想著要好好教訓我一番,壞了我的名聲。如此一來,既可以將我送到別院,又有了將小十記入我阿孃名下的正當理由,而失了名節的我,也再沒了反對的資格。就連我舅父,也沒辦法再替我出頭。”
“惡毒!下作!不要臉!”李靜怡氣憤極了,可說來說去,也沒有什麼新鮮的詞彙。
嚴菀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似乎也是根本沒有想到,一家人竟然能做出如此的腌臢事情來。
徐珩嘆了口氣:“阿慧姊姊,你還是沒說,你到底想要如何做。”
徐慧無奈的笑了笑:“真是糊弄不了你!”嘆了口氣後,徐慧還是說了自己的打算,“我當然要以牙還牙,讓她們也嚐嚐在這個天氣落水的滋味。她們不是想要我的田莊嘛!那不得實地去考察一番……”說著,徐慧的眼睛裡滿是笑意,隨即很快又涼了下去,“我阿孃嫁妝裡最大的莊子就在京郊,明日那裡就會有人上門求助,說過冬的衣物到今日範府都還沒發下去,莊子裡的人如今都翹首以待,希望徐家能作為主家出面解決此事。得了這個由頭,我繼母自然是如獲至寶,想來這莊子若是范家管不了,不如就還給徐家管吧!如此一來,她自然會假惺惺的親自去莊子裡噓寒問暖一番,一來是收買人心,二來也有由頭向我舅父發難。可莊子裡嘛,不懂事的人可太多了,見過主家貴人的就更少了。到時候,不論是哪個不省心的絆一腳,還是推一把,總能讓她也往那冷水池子裡掉上一掉。”
“噗嗤!”望舒聽著徐慧的話,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來。倒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