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蘇錦馨抬眼一看,正是言承安的表弟——言子晉,一個眼高於頂,慣會說些尖酸話語的傢伙。
這傢伙仗著自己母親是言老夫人的孃家侄女,在言家作威作福,沒少給言承安使絆子。
如今看到言承安娶了蘇錦馨,又開始酸溜溜地找茬了。
“表少爺這話說的,我吃點心礙著您什麼事了?”蘇錦馨挑了挑眉,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倒是您,不去忙著準備活動,跑來這裡說風涼話,莫不是也想嚐嚐這桂花糕的滋味?”她故意加重了“桂花糕”三個字,暗示言子晉好吃懶做。
言子晉臉色一僵,他沒想到蘇錦馨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頓時怒火中燒:“你!一個商戶家的女子,懂什麼規矩!我這是在提醒你,別在祭祖大典上丟了言家的臉!”
“哦?表少爺是覺得我不懂規矩?”蘇錦馨冷笑一聲,“那不如表少爺考考我?也好讓我知道自己哪裡不足,及時改正。”她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實則是在挖坑給言子晉跳。
言子晉果然上鉤,他自認為飽讀詩書,精通禮儀,於是趾高氣揚地問:“祭祖大典上,女子該如何行禮?你且說說看!”
蘇錦馨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女子祭祖,當行肅拜禮,三拜九叩,以示虔誠。”她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不同場合,禮儀也有所不同,比如……”她開始細數各種場合的禮儀,從祭祖大典到日常請安,說得頭頭是道,聽得言子晉一愣一愣的。
“怎麼樣,表少爺?我說的可對?”蘇錦馨笑眯眯地看著言子晉,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言子晉臉色漲紅,他沒想到蘇錦馨竟然真的對禮儀如此精通,一時間竟找不到話來反駁。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你…你說的都是些皮毛!真正的禮儀,可不是隨便說說就能懂的!”他絞盡腦汁,想找個難題刁難蘇錦馨。
“我問你,女子在祭祖時,佩戴的玉佩應該是什麼材質?上面應該雕刻什麼圖案?”
蘇錦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女子祭祖,玉佩材質並無嚴格規定,但以溫潤的羊脂白玉為佳,上面可雕刻祥雲、瑞獸、花卉等吉祥圖案,以祈求福澤綿延。”
她停頓了一下,目光銳利地看向言子晉,“倒是表少爺,您剛才的問題,似乎有些不妥。祭祖的重點在於表達對祖先的敬意,而非拘泥於玉佩的樣式。過分注重形式,反而顯得華而不實,有失誠意。”
周圍傳來一陣低低的嗤笑聲,言子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蘇錦馨反將一軍,丟盡了臉面。
他惱羞成怒,正要開口反駁,卻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子晉。”言承安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
言子晉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瞬間偃旗息鼓,不敢再造次。
他狠狠地瞪了蘇錦馨一眼,拂袖而去,背影充滿了不甘和怨恨。
言承安走到蘇錦馨面前,眸中帶著一絲笑意:“夫人應對得當,令人佩服。”他自然地牽起蘇錦馨的手,十指相扣,這親暱的舉動讓周圍的下人們都驚掉了下巴。
要知道,言承安雖然待人溫和,卻極少有如此親密的舉動,這足以證明他對蘇錦馨的重視。
“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蘇錦馨淡淡一笑,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雖然心中對言承安的舉動有些意外,但面上卻不動聲色。
她知道,在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依附於男人,想要站穩腳跟,必須得到丈夫的支援。
言承安似乎沒有察覺到蘇錦馨的小動作,他朗聲道:“諸位,從今日起,言家內務及部分商鋪賬目,將由夫人一同管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希望大家盡心輔佐夫人,如有不盡職者,嚴懲不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