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想扶住路障站起來,結果雙手手掌一下扎滿了尖刺,疼得他嗷嗷亂叫,還沒等跑開,咻,噗,被刀疤射出的利箭爆頭。
箭頭自右眼進,從腦後躥出。
令人吊鬼的是,血肉模糊的眼珠子被箭頭夾帶著射中後面的同伴的眉心,同伴都沒來得及喊叫,身體前傾,一頭栽倒在地。
更令人吊鬼的是,箭羽先觸地,順著力道,利箭貫通後個羽毛人大腦。一瞬,血液自創口流出。
晏惜寒射中這個羽毛人肩部後,即刻搭箭張弓,鑽頭覓縫又射殺一名欲放冷箭的傢伙。
突然,幾聲破空之音極速而至,噼噼啪啪一陣叮噹響,有七八支利箭釘在晏惜寒身前的擋板上。
颼,一支利箭擦著他的左肩劃過,犀利箭頭將他的肩部劃出一道細口,他禁不住嚇出一身冷汗。
雷金克幾近瘋狂,壓根不管不顧嗖嗖嗖射進的飛箭,抽冷子陡地現身,給敵人來上那麼一箭。
他力大無窮,又箭無虛發,接二連三殺死了三名羽毛人。
但他僥倖僅僅就差那麼一寸之距,被羽毛人的利箭射中。
羽毛人已經近前,十幾個羽毛人舉著弓箭,尋找隱藏在樹牆後的城堡人,晏惜寒和雷金克都不敢探身,只要兩人敢露頭,就會被飛箭射成刺蝟。
其他羽毛人則蜂擁上前,想要搬開路障,結果一個個怪叫著躲開。
晏惜寒和雷金克趁隙從後背射中兩個羽毛人,利箭從後背射進自前胸爆出,橫貫身體的兩個血窟窿立馬噴血,羽毛人往前一蹌,揚脖噴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羽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兩人藏身的樹牆就是一陣猛似一陣的射擊,有箭矢透出,緊擦兩人身體而過,兩人衣褲被割破了好幾條口子,所幸沒傷著人。
兩人手持弓箭,全神貫注,隨時冒險射殺想要進入的羽毛人。
陡地,晏惜寒與雷金克心中一驚,羽毛人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一個長把鐮刀,他們把鐮刀搭在路障橫杆上,像拽繩索一樣,使勁往外拽著鐮刀把,想把路障拽開。
“刀疤,不能讓羽毛人得手。”
晏惜寒萬般焦慮地高喊道。
“他們一旦得手,就會像關不住的洪水,傾瀉而進,我們兩人根本就擋不住!”
晏惜寒與雷金克對視一眼,兩人彼此意會,突然,兩人往對方藏身處翻滾,並趁機射出兩箭,擊中兩個拽拉的羽毛人。
晏惜寒的利箭射中一個羽毛人的襠部,羽毛人雙手捂著襠部,嗷嗷叫喚著,蹦蹦跳跳,不知道該不該拔下它。
而雷金克的利箭則橫貫一個羽毛人的肋部,左進右出,就像羽毛人有意把利箭插進身體,炫耀自己有多麼強大的功力似的。
羽毛人非等閒之輩,箭技亦如他們兩人一般好,就在兩人身體剛剛一露頭,羽毛人手中握得有些僵硬的手終於鬆開了,十幾支利箭呼嘯著奔向兩人,乒乒乓乓,利箭扎進兩人穿行過的地面三寸深。
兩人回頭看看,禁不住心直顫,後怕得很,真的好懸啊,好懸成了刺蝟。
兩人行動速度僅僅比落地的箭矢快了那麼一點點,就是那麼一點點,使兩人與死神擦身而過。
這真得好好感謝鱷王,鱷王的血肉使兩人,不單單是他們兩人,城堡裡的七個人都得到受益,使他們的體能都有了意想不到的飛躍。
無論是速度還是耐力,無論是力量還是抗打擊力度都有了呈幾何級數倍增。
僥倖,早晚出事,不能再憑僥倖出擊。
羽毛人不是酒囊飯袋,他們都是久經戰陣的狂暴之徒。
羽毛人的身手個個都好得不得了,只是他們七個人體能精進了更多,把羽毛人比下去了。
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