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醫生在歐陽驚雷等幾個人的協助下,已經給受傷的羽毛人全部包紮完傷口。她換了衣服,洗了手,坐在飯桌旁邊,吃飯歇息。飯是胖子給她盛的一碗肉湯,特意多撈了幾塊鱷肉片。
晏惜寒原本安排花葉子給醫生當助手,可女人看見羽毛人一個個那血肉模糊的傷口,血腥味一個勁地往鼻孔裡面鑽,胃裡有如翻江倒海般地折騰,嘔吐不止,嚇得她根本就不敢近前。
急得醫生很無奈,只得招呼正在給羽毛人做飯的歐陽驚雷和娘娘腔幫忙。
城堡沒有太大的鍋,所謂鍋就是他們自己燒製的較大的陶盆。
由於羽毛人多達二十幾人,山上反正也不缺石頭和黏土,胖子只好選擇一塊乾淨整潔的乾燥空地,在地上用石頭和黏泥臨時現砌壘了三個簡易灶臺,用來架鍋熬湯。
中午吃剩下的野菜湯和烤肉由於摻合了浸了瀉藥的鹽巴,被他們扔到後山了。估計哪個貪吃的野獸吃了,也得跑肚拉稀。
胖子把熬好的肉湯先端給羽毛人,濟著他們喝,並讓他們彼此照顧。肉湯沒什麼味道,水面漂著油花和枯黃的野菜。
花葉子帶來的鹽巴也不敢往湯裡擱了。但湯喝著口感還可以,不是那麼難喝,肉乾的腥味被野菜的苦澀味道給中和掉了。
胖子看著羽毛人喝得津津有味,對著他們直翻白眼,甚至都想往鍋裡吐口水。
也是啊,你看看羽毛人身上穿的那個衣衫襤褸、腌臢的樣子,估計他們的一日三餐不會精緻,只是對付著把能吃的東西吃到胃裡不捱餓罷了。
等羽毛人吃飽喝足,灶臺上的三個湯鍋已經見底。
胖子把三個鍋底和幾塊沉底的肉片倒在一個空碗裡,碗沿搭拿著一雙筷子,端著碗走進羽毛人堆裡。
都沒等他張口問,一個腦袋圓圓、盤子臉的大塊頭舉了舉纏著繃帶的雙手,一看就是掉進陷阱裡受的傷。
胖子走過去,把碗端給他,站在他旁邊看著他一口氣咕咚咕咚喝完,收了碗才離開。
堡主他們回來也得吃飯,胖子又熬了一鍋肉湯,當然這鍋裡放的是鱷肉乾,胖子可捨不得把這麼貴重的肉乾給敵人吃。
他給羽毛人吃的是山羊肉乾和野鹿肉乾,當然也沒放那麼多。
他不知道這些羽毛人要在城堡住多少天。
如果就這麼一直住下去直到把傷養好,城堡非吃空了不可。
肉湯熬好後,胖子和娘娘腔以及歐陽驚雷三個人輪換著吃完。
他讓花葉子一起吃,她說沒食慾,胖子說那就等醫生做完手術一起吃。
胖子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地惦記著堡主他們,真的擔心他們出什麼事,他可不想他們出什麼事。
這希望城堡剛剛見了好,正在往更好的目標發展,如果晏先生出了什麼事,不但城堡完了,他們也得跟著完蛋。
當看見他們三人平安回來,內心那個高興勁兒就別提了。
他們三人一個個眼圈烏黑,步態疲憊,灰頭土臉,人人昏昏欲睡,走路直打晃,就知道他們心力交瘁到了極點。
這邊,娘娘腔張羅他們趕緊洗臉和洗手。
那邊,胖子端來早已經準備好的三碗肉湯。
晏惜寒感覺自己還能再支撐一會兒,可他的屁股一沾上凳子,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似的,疲倦頓時像暴風雨一般狂襲了他。
從腳底到頭頂,從皮肉到四肢百骸,剎那間,全身上下都軟綿綿輕飄飄的。
他不但沒有那種放鬆的感覺,反而覺得身體變得非常沉重,甚至連欠一下屁股都覺得重如千斤。
女孩就更不用說了,她連臉和手都不願意洗,就想趴桌子上睡覺。
但人家娘娘腔十分殷勤周到地把水盆都端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