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些侍衛,她自小就被父親書信教誨,要對人家信任寬容,這樣才能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也是父親帶將的宗旨,以德服人。
去南方要跋山涉水,就算不去,李家也不會把誰趕走的。
墨玉道:“屬下想清靜一段時間,所以自願出府領差事。”
這個回答倒是讓李蘅遠意外,她以為墨玉會說對她效忠的話,畢竟這是個表忠心的好時候。
竟然是想清靜,那她的府上不清淨?
李蘅遠匪夷所思的看著玉墨:“什麼意思?”
玉墨道:“躲人。”
他倒是真的直言不諱。
李蘅遠更好奇了:“躲誰?”
剛問著,桃子出現在門口。
李蘅遠發現了,頷首:“什麼事?”
桃子道:“娘子,門外夜寒軒求見。”
夜寒軒不是也是自己的侍衛嗎?他怎麼不跟義兄和墨玉一起來呢?
李蘅遠看了二人一眼,後對桃子道:“讓他進來吧。”
說完看向墨玉,在墨玉百年不變的冷臉上,李蘅遠撲捉到他嘴角抽了一下,是因為夜寒軒來了嗎?這就有意思了。
夜寒軒進到廳裡,站在李儒慕的左手邊,他茶色眼鏡對上另一雙茶色眼鏡,十分理直氣壯的道:“娘子,屬下願意去回浦縣。”
李蘅遠倒是不在乎去幾個人,看向玉墨:“那你們兩個一起去?”
與夜寒軒之間隔著一個李儒慕的玉墨這時道:“娘子,那屬下就不去了。”
李蘅遠就知道他二人有問題,還沒說話,夜寒軒道:“墨玉不去屬下也不去。”
李蘅遠又要說話的時候。
墨玉道:“娘子,夜寒軒要是不去,屬下就去。”又道:“夜寒軒要是跟去,屬下就不去。”
李蘅遠終於搶到話:“我明白了。”她在墨玉和夜寒軒之間點來點去道:“你是有他沒你。”
“你是非他不可。”
她翻了個白眼:“兩位仁兄,你們兩個有沒有一點點覺悟,我才是小娘子,你們是我的侍衛,不應該是你們兩個之間的恩怨,而應該是為我效勞,我現在需要有人替我辦事。”
李儒慕突然問道:“你們兩個不忠?”
墨玉拱手:“娘子,屬下十分想為娘子效勞,可是不想帶著夜寒軒,他功夫不好,會扯屬下後腿。”
李蘅遠道:“你要是這麼說,還可以理解。”
她看向夜寒軒。
夜寒軒神色憤慨非常:“娘子,屬下雖然拳腳功夫不好,但是屬下有秋水洗滌過的眼睛,可以看透一切事物本質,屬下還有跑窟的本事,關鍵時刻只能幫忙,不可能扯後腿。”
李蘅遠剛想問踩窟是什麼意思?
墨玉看向夜寒軒:“總之我不帶你。”
夜寒軒道:“反正你去哪裡我就去那裡。”
墨玉沉默下來。
李蘅遠終於明白檔案上寫的,夜寒軒,愛好墨玉是什麼意思了。
她在上午的時候就看出來,墨玉冷靜沉穩,是個可以重用的,夜寒軒個性脫跳還自大,恐怕難以勝任。
想了想問道:“夜寒軒,你為什麼非要跟著墨玉去?如果我不同意你去呢?”
夜寒軒哭喪著臉道:“那他走了,誰給我彈琵琶聽?我從小就喜歡睡前聽琵琶,不然我睡不著覺。”
李蘅遠眨著眼睛,她怎麼也想不到有人會因為這樣的理由去纏著一個人。
再看李儒慕,還是原來的樣子,人雖木訥,但眼神也沒變化,看來他已習以為常。
而墨玉,有些嫌棄的蹙眉,高聲道:“娘子請一定派屬下去南方,屬下確實會彈琵琶,可是屬下也不是樂府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