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遠臉有印子不用去學堂,空閒出時間在房裡看書,桃子從外面回來,看看時辰不到吃飯時間,正是嶽凌風給蕭掩治病的時候,問李蘅遠要不要去看蕭掩。
李蘅遠放下筆猶豫一下,蕭掩為了她受傷,應該去慰問的。
可是她喜歡蕭掩,蕭掩卻利用她。
況且連夜寒軒都說現在這人看不透,不要接近最好。
李蘅遠又拿去筆,她欠蕭掩人情,可也在積極的補償,剩下的,她不必拿自己來賠了。
“肚子難受,不想動。”
桃子已明白李蘅遠的意思,放下珠簾悄悄退出書房。
………………
蕭掩的身軀隱藏在氤氳的和著濃濃藥香氣的溫泉水裡。
清晰度如此只差,可是嶽凌風還是看見的他豎起來的兩根手指。
嶽凌風有些氣急敗壞,蕭掩是在提醒他還有兩天時間。
嶽凌風真是走投無路了,抱著蕭圓圓從廂房裡出來,到了門口,派派蕭圓圓的頭道:“你的主子要約見人家,可是人家辦了那麼大的事都不來找他,他還一個勁的強調時間緊迫,我是沒招了,他要幹什麼我也不知道,就只能靠你了。”
說完把蕭圓圓放在大門口,指了指若水院的方向。
蕭圓圓靈活的跳躍著肥碩的身軀,很快消失在角門後。
嶽凌風拍拍手回來,到東廂末梢一間房停下:“夜寒軒,夜寒軒……”
廂房裡鑽出一個腦袋:“什麼事?”
嶽凌風笑了笑,蕭掩要在這種情況下見李蘅遠,肯定是要單獨談話,他得把礙眼的夜寒軒弄走。
還好這兩晚說過很多話,他對這個人有初步的瞭解。
“昨兒個你跟我說想讓我跟你入教,我考慮了一下,你先把你說的教意給我看一下。”
夜寒軒高大的身影從屋裡走出來,上下打量了嶽凌風一遍,後搖搖頭:“你一看就心不誠,不想入我教,也不想信我主。”
這傢伙感覺倒是異常靈敏。
嶽凌風一臉不認同:“兄弟,可是你是傳教的啊,不管我心誠不誠,你都應該想辦法讓我信,如果大家都誠心,你說你還有什麼價值?要我說,傳教,就是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這才能顯示出你對天主的誠心,我是心不誠,可你也不應該放棄我,你應該想辦法說服我。”
夜寒軒深邃的眸子中大放異彩,激動的拍著嶽凌風的肩膀:“你說我傳了這麼多年的教,怎麼這點領悟都沒有,你讓我茅塞頓開,等著,教意我放在原來的院子裡沒拿來,跟你拿去。”。
嶽凌風道:“我跟你一起去,這樣我是不是更有誠意些?”
雙方都有誠意,教意才能傳播下去。
夜寒軒眉開眼笑,這是他從波斯入中土以來,第一個願意聽他講教意的人。
“不過……”夜寒軒想到了自己的職責,看看西廂方向:“你不是大夫?不是在給蕭家郎君治病?娘子讓我幫你把門呢,現在怎麼走?”
嶽凌風早有對策,一定要把夜寒軒支開的,他道:“這裡是三小娘子的院子,誰敢輕易來?來也就是那位表公子,他一個男的怕什麼?”又道:“你等著,我給他們留個字條。”
“辰時浴藥,巳時三刻起——嶽凌風夜寒軒留。”
嶽凌風將字條明晃晃的貼在夜寒軒廂房的門柱上。
夜寒軒唸了之後還是不太明白:“那時辰快到了啊,咱們等你安置好了郎君再走也不遲啊?”
嶽凌風知道蕭圓圓本事不小,再不走就真的遲了,遲了。
他抓住夜寒軒的手腕:“你敢把天主的事排在後面?”
夜寒軒精神一陣,來中原後發現中原人都講人情世故,就算是大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