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被人劫走了!”酒肆中有人說道。
“放你孃的屁,誰有膽子劫煙雨舫的花魁?”一個光頭罵道。
“你只管去上游看那畫舫,整個頂都被燒焦了。”那客人冷哼。
光頭怔了怔,拍著腦殼,“他孃的,我還說今夜去看花魁。”
“誰這麼大膽子,連煙雨舫都敢劫,還讓他成功了?”
“是個少年採花賊,慕名花魁許久。”有斷眉大漢道。
“煙雨舫那種防守,至少臟腑境才能做到吧?”光頭不信。
“死了四個管事,說是個鍛骨後期的少年。”斷眉大漢搖頭道。
光頭恨得牙癢癢,“孃的,花魁豈不是白白被他睡了?!”
如這樣的場景,在大街小巷發生著,場面一度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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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桂花街。
韓青推開房門,明亮的陽光落在院子裡,清風吹拂落葉。
他盤坐在屋簷下,眯著眼享受陽光,嗅著空氣裡的清香。
昨日鏖戰整夜,哪怕他也有些吃不消,好在已恢復過來。
這時鼻尖有番茄清香,韓青看向廚房,那裡有鍋碗聲。
自從韓山離世後,他都是在外面吃飯,已許久未在家中做飯。
面板小麥色,瓜子臉,眉頭短粗的少女端著兩碗麵出來。
“廚房裡沒什麼食材,就煮了兩碗麵,你對付一下。”
韓青接過碗筷,面上浮著金燦燦的雞蛋,“手藝不錯。”
“小時候三娘教的,那時我常把面煮成糊。”秦婉兒在旁坐下。
她雙手撐著地板,望著碧藍天空,眼眶有些溼潤。
“吃完我帶你去個地方。”
韓青將雞蛋放入嘴中,脆脆的表面有濃香湯汁,刺激著味蕾。
“去什麼地方?”秦婉兒端著面,心不在焉的問道。
“煙雨舫事情太大,事後衙門必會派人搜查。”
韓青吃完麵,沉思道:“不管你後續有何計劃,先避過風頭。”
他平日都是孤身一人,家中莫名多出個女人,必然會引人懷疑。
所以打算暫時將她安排到古爺那裡。
秦婉兒放下碗筷,回了趟房間,將兩樣東西放下。
“這是三娘答應你的報酬。”
韓青低頭看去,只見是一個木雕吊墜,刻的是眼眸半開的天女。
吊墜不過拇指大小,但拿在手中卻極有分量,這應是冥樹心了。
至於旁邊的東西,是一張薄薄的金票,面額百兩。
趙三娘曾說過,只要他救出秦婉兒,願奉上畢生積蓄。
韓青沉默少許,問道:“你還有銀子麼。”
“可是不夠?”秦婉兒面露難色,起身走向房間,“把我的也給你。”
“不是這個意思,稍後去的地方需要花些銀子。”
韓青喊住她,道:“若是你錢不夠,我可先為你墊付。”
他沒有照顧她的義務,但沒有趙三娘和綠蘿,他不一定能成功。
秦婉兒怔了怔,“謝謝。”
吃過早飯後,韓青就領著秦婉兒去到古畫齋。
古畫齋的院子裡,古爺在曬太陽,瞥了眼少女,“不答應。”
“這是你拐來的女人,自己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