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回家喚你的鴨群。”
“都弄出人命了,管甚破鴨子,我看那小子是死定了!”
老賴頭連連搖頭,嗒叭著旱菸,盯著黑黝黝的礦洞,“可惜了這年輕娃子。”
鄧勇聽著旁邊百姓的議論,“我還是進去看看,免得有什麼意外。”
“這才多長時間,你也跟著起鬨。”陳木林搖頭道。
“以韓小哥的實力,雖說無法戰勝獨眼黑蛇,但自保總歸是沒有問題。”
鄧勇眉頭擰成團,“我們都沒進過礦洞,萬一裡面有埋伏?”
“臟腑境修行者說起來厲害,其實不過是第三境的微末修行者。
“我們不像先天甚至更強的修行者,若是中了什麼埋伏可不好說。”
陳木林覺得他分析的有道理,摩挲著有些粗糲的胡茬,道:“那你去看看。
“若是發現不對勁,趕緊和韓小哥先出來,咱們從長計議。”
“也只有這個辦法,那獨眼黑蛇的實力強得過分。”鄧勇啐了口唾沫。
他提著刀鋒走向礦洞,眼中亦是有著濃重的忌憚之色,連呼吸都變得緩慢。
咚!沉悶的轟鳴聲從礦洞中傳出,整座礦山似乎都在顫動。
滾滾氣浪裹挾煙塵,如潮水般從礦洞中噴湧而出,吹得鄧勇髮絲劇烈晃動。
周圍的百姓紛紛發出驚呼,連忙朝著後方退去,趴在樹上看熱鬧的人也因此落下。
“什麼聲音,出事了?!”鄧勇抽出刀鋒,目光死死盯著幽暗的礦洞。
咚、咚咚!沉悶的轟鳴聲如同高天上的悶雷,富有節奏的不斷響起。
大地劇烈震動,狂風吹起飛沙,鄧勇只覺得礦洞中有某種巨獸在戰鬥。
“難道是韓青和獨眼黑蛇?”鄧勇面色緊繃,琢磨道。
“不大可能,這種聲勢根本不是臟腑境修行者能製造出來的。”
這時大量的落石滾落,礦洞中傳來前所未有沉重的轟鳴,有團黑影從中衝出。
鄧勇連忙抽身後退十來米,把長刀提在手中,這才看向前方的黑影。
足有水桶粗的黑蛇倒在亂石中,其目光不再兇戾,充滿了恐懼。
“這是?”鄧勇只覺得頭皮發麻,只見黑蛇身上滿是崩裂的傷口。
那些傷口有被刀鋒撕開的豁口,也有凹陷下去的拳印,黑蛇身軀沒有半點完好。
而且鄧勇注意到,這黑蛇的七寸有貫穿傷,正不斷灑落大量黑血。
它的尾巴被生生斬斷,切口平滑,足見出手之人刀法之犀利。
鄧勇瞧著那黑蛇慘烈的模樣,眼角忍不住顫動。
他與陳木林聯手都拿不下的黑蛇,此刻像是被女兒蹂躪過的布偶,太慘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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