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站在一塊帷幕後面,輕聲笑道:“陛下,老奴和大將軍的價錢商量妥了,現在大將軍正滿天下找有意的買主呢。”
魚長樂一番話剛說完,一個紫袍小太監已經拎著一個精巧的黃銅管,一溜煙的竄了進來。
“陛下,監公,天陽公那邊傳來的訊息。”
“小猴崽子,一個個還是這麼穩不住氣。”魚長樂朝著小太監瞪了一眼,一把抓過黃銅管,取出裡面的小紙卷,一點點的展開。
“天陽公的訊息?有啥事麼?”胤垣吞下一口美酒,愜意的問道:“他這些天沒啥動靜嘛,他到底有沒有找白長空的麻煩啊?”
“哎,聽說,白長空今天嫁孫女。前些天,餘三鬥不是把他孫女的名字列入儲秀簿了麼?”
“我還準備,等他的孫女驗證身明的時候,讓人將他孫女有孕的事情好好的傳播開。”
“白長空要是把白露給嫁人了,那儲秀名錄的事情,他白長空,準備怎麼給我,給太后,給天下一個交待啊?”
魚長樂‘嘿嘿’一笑:“陛下,想要白露進宮,是別想了。大將軍估計收了白長空的錢,白露的名字,已經改成了白霜,說是白長空的遠房侄女。”
胤垣罵了句粗口。
‘嘩啦’水聲,胤垣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我這孃舅,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欸?欸?他收了白長空的錢?白長空有錢讓他改口?這不對啊,白長空是出了名的兩袖清風……”
魚長樂笑呵呵的回道:“聽說,是白長空掏空了家底子,畢竟這些年,他賣字、著書、講經之類,合法收入不少。他在鎬京城燕子坊,有幾座小莊子,是這些年辛苦積攢的家底,也都抵押給了當鋪,這些都是有據可查的。”
正說著,他的瞳孔微縮,死死的盯住了紙條上的內容。
認真的將紙條上的情報讀了整整三遍,魚長樂才緩緩說道:“陛下,洛州牧屍無憂,居然是九陰教主。他潛入雨順坊勘察司衙門刺殺盧仚,被盧仚反殺,首級和九陰教主令牌,都被盧仚繳獲。”
胤垣站在白玉池中,一下子傻住了。
“啥?你說什麼?”胤垣突然暴怒,一巴掌拍在了白玉池中,炸起了老大一片水花:“派人去洛州,用最快的速度派人去,抓屍無憂滿門,我要將他滿門抄斬……不,抓下來,就在洛州,嚴刑拷打,逼問口供!”
魚長樂急忙應了一聲,他一揮,幾名小太監就撒丫子飛跑了出去。
“另外,盧仚可能,已經找到了白長空藏匿贓款之地——呃,前些日子,白長空送去大將軍府上的那些錢,就是從那處運出來的。”
魚長樂的臉色變得極其古怪。
“白長空行事小心,自身修為莫測,我們守宮監多少盯梢好手,在他身上吃了虧,或者是跟丟了他,或者什麼都沒發現,或者乾脆就直接消失無蹤了。”
“盧仚,他不會是依仗著身法,親自追蹤白長空吧?”
胤垣大聲嚷嚷道:“盧仚怎麼說?”
魚長樂沉聲道:“他帶人,正要趁著白長空給他孫女舉辦‘賢聚雅和’之禮,無暇他顧之時,去取出他的全部贓款!”
胤垣眼睛一亮,大笑道:“妙哉,來人,更衣,我要去看熱鬧。”
修為飆升,精神抖擻的盧仚換上守宮監將軍府,外罩深紫底銀線鯤鵬紋大披風,留下三百精銳監丁守住後院,帶著全套的儀仗,三十六神武將軍連帶兩千許監丁傾巢而出。
順帶說一句,盧仚得封公爵,天子賜了三千羽林軍親衛,他到雨順坊勘察司衙門的那天,他左右數十戶鄰居家的後院,都被守宮監強行徵用了。
三千羽林軍,連帶著三千血蹄烏騅,這兩天就駐紮在這些鄰居的後院裡。
這些鄰居也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