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以黑色為主基調的廁所內,沒有窗戶,只有位於上方的通風裝置。
黃色的燈光照亮著黑色瓷板裝修的廁所,在中間的地方有一片被剛剛拖淨不久的水漬。
或許是工作人員剛在廁所內清掃了某種汙穢,拖布和皮搋子還遺留在最裡間一側的牆角。
“嗯……啊……”
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從最裡面的那扇褐色門扉內傳出,但大多是男人低啞的喘息。
因為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已經挪至門前的葉宵仰頭將目光落在了門板上方的空缺處。
這裡的天花板很高,門板離天花板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葉宵立刻扭頭朝緊跟在身邊的葉星使了個眼色。
不用他多說,葉星便微微曲腿,緊接,一個縱身就高高躍起,而後身軀如同一隻壁虎,四肢緊扒在了頭頂的天花板上。
這一幕讓任銘不由瞪大了雙目,顯然驚訝於葉星那隱藏在嬌小身軀下的強大力量。
倒掛在天花板上的葉星小心地朝著角落裡靠近過去,她倒掛的腦袋緊緊地盯視向了隔間內正在糾纏的兩個身影。
而與此同時,廁所內,那原本正專注摸索著跟前雪白身軀的男人,也察覺到另一股充滿好奇的視線。
那視線太過明顯,實在讓人難以忽略。
他並沒有被酒精控制理智,立刻就停下了動作,朝視線投射而來的天花板看了過去。
“臥槽!”
或許是葉星那個樣子顯得有些過於詭異,男人瞬間被嚇了一跳,當即破口大罵起來。
“他媽的,有病啊?”
然而,他這話剛出,卻發現視野裡,摟在身側的女人似乎有些異樣。
在他餘光的視野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不等他扭頭,幾條漆黑的觸手毫無徵兆地從斜上方直射而下,
那冰冷漆黑的觸手繼續是擦著他的鼻子掠過,直接橫在了他的跟前。
男人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立刻推開了懷裡的女人想要後退。
而這時,他也看清了那半空射下的觸手緊緊纏捲住的東西。
那似乎是從女人嘴裡伸展出的怪異的肉瓣,他甚至能夠看到上面密集的小尖齒,聞到那怪異腥臭的氣味。
“臥槽!”
男人這才反應過來女人的怪異,他甚至連褲子都來不及提起,慌忙伸手去扒拉門栓,顧不得腳下難以挪動的步子,任憑重力帶著自己衝出了隔間。
砰!
在幾聲驚恐的大喊後,門前的葉宵幾人還來不及有所動作,跟前的隔間門便被毫無徵兆地衝開,方才金巧玲身側的男人就這麼從隔間內掉了出來。
他上身光著膀子,已經脫掉了外面的衣服,袒露著胸膛,露出著胸口略微的橙紅。
他下身的褲子半褪,袒露著私密之處,即便不看那張被驚恐佔據的臉龐,從這點就足以看出,他的慌亂無措。
瞧見門口的葉宵一行人,男人慌忙大喊起來:“她,她……”
他似乎根本沒有梳理好自己所經歷的原委,思緒雜亂根本無法說出完整順暢的語句。
任銘沒理會地上的男人,直接伸出他那粗壯的胳膊,那隻粗糙的大手一把鉗制住了男人的胳膊,
隨即將男人猛地一拉,藉助著光滑的黑色瓷板地面,將人甩到了身後。
在門被撞開的一刻,葉宵沒有理會地上的男人,而是立刻鎖定向了門內的金巧玲。
她上身的吊帶背心已經被捲曲成一團堆疊在了腰上,袒露著上身。
但葉宵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些上,而是緊緊注視在被葉星的黑色觸手纏捲住的花瓣般的口器上。
果然,她果然是寄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