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言問:“莫非‘五邪’施放的不是‘斷腸紅’,而另有圖謀?”
“一塵”道人毫不遲疑的點點頭,以恍然的口吻望著江玉帆,說:“佟姑娘說的不錯,卑職也正在如此揣測,卑職不以為‘大涼丹’能解救得了中了‘斷腸紅’的傷者!”
江玉帆立即似有所悟的說:“你是說,‘五邪’這種毒煙目的在對付我們?”
“一塵”道人毫不遲疑的頷首道:“是的,卑職認為是這樣的。”
察看了一下二十幾名高手的陸貞娘,都迷惑的說:“如果說‘五邪’專為了對付我們,這些人的神智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恢復呢?”
話聲甫落,唯一的一條右臂也負了傷的“獨臂虎”,立即奮怒的說:“管他‘五邪’為了誰?反正這五個老混蛋都是狼心狗肺。俺不怕風雪大,俺這就去找他們……”
話未說完,滿身血漬的“鬼刀母夜叉”已譏聲道:“坐到旁邊歇著你的吧,你的虎尾鞭還是禿子你纏在腰上的呢!”
“獨臂虎”聽得一瞪眼,看看自己的右臂和兩腿,總共包紮了六七處,不由氣得一跺腳,一聲沒吭,一屁股坐在洞壁下,立即閉上了眼睛。
“黑煞神”一看,不禁有些感觸的恨聲道:“想俺‘黑煞神’,仗著一副飛抓鏈子錘,打遍了大江南北,那個見了俺不豎一豎大拇指頭?”
“鬼刀母夜叉”立即又斜了他一眼,譏聲道:“黑大個兒,俗話說的好,人窮不談曾祖富,好漢不誇當年勇,須知那個時候你才一個對一個呀?”
“黑煞神”一聽,立即瞪眼怒聲道:“胡說,俺在大戰毒鬼谷的時候,還不是一個力敵他們四五個?”
說此一頓,突然又懊惱的嘆了口氣,恨聲道:“奶奶的,這一次,一上來就他孃的把傢伙丟了!”
禿子一指“黑煞神”手上的兩柄護手鉤,輕描淡寫的道:“其實,丟了練子錘撿對護手鉤,你也不吃虧嘛!”
“黑煞神”一瞪眼,猛的一橫手中護手鉤,怒聲道:“再胡說當心吃把你肚子裡的屎刨出來?”
禿子毫不在乎的正色說:“嗨嗨,別忘了,你肩後的‘刀創藥’還是俺禿子給你上的呢!”
“黑煞神”一聽,頓時無話可說了。
坐在洞壁下的“獨臂虎”,突然心平氣和的向著“黑煞神”一招手,和聲道:“歪嘴,過來坐一會兒,咱們是‘落水的狗’,還有啥神氣的?”
“黑煞神”望著禿子哼了一聲,忿忿的向“獨臂虎”身前走去。
就在幾人鬥嘴的一瞬間,江玉帆已決定一人冒險進入“玉闕峪”,開啟千斤閘再讓大家過去。
但是,“風雷拐”卻堅絕的反對說:“屬下認為盟主在此,大家還有一線生機,如果盟主去了,大家只有死路一條。”
江玉帆不由生氣的說:“方才那兩人不是說了,再有個把時辰大雪就要封死了洞口,到那時候,我們不是同樣的死路一條嗎?”
話聲甫落,橫躺在一角的十數傷者中,一個乏力的聲音道:“江盟主,洞口外的絕壁上……有不少錨釘……鐵索……那是‘天尊’……他們採雪蓮時……用的……”
江玉帆等人聽得目光一亮,紛紛向發話的傷者身前走去。
只見十數傷者中,一個年約三十餘歲的中年人,正兩眼望著他們,而他的嘴仍在翕動。
“一塵”道人立即俯身和聲問:“請問那些錨釘鐵索在什麼地方?”
中年傷者吃力的舉手指著洞口,乏力的道:“洞口兩面的絕壁上都有……西面的可能……
被冰雪蓋住了……南面的……可能……還看得到……”
江玉帆一聽,道了聲謝,當先向通往洞口的通道走去。
陸貞娘和“悟空”等人深怕江玉帆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