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蔣兆深眼裡,女孩的這些小把戲,跟貓咪撒嬌沒有半點區別。
或許,他確實應該回去一趟了,哪怕還沒有到他給自己定下的時間,他也決定回去見她。
對著愛嬌的貓咪,他確實很難堅持原則。
蔣兆深看了下最近的行程,讓秘書推掉了幾個,然後給白雪年發了個資訊。
【週末見,小白,乖一點的話,給你帶廚房現蒸的米糕。】
……
週末這天。
咚——咚——咚——
客廳擺鐘午夜十二點響起了報時聲。
報時聲剛起, 伴隨著一聲巨響,別墅裡裝飾的大花瓶被人拿菸灰缸砸得稀巴爛,花瓶裡嬌豔的白玫瑰也落了滿地。
白雪年穿著一襲紅色的長裙,白皙纖巧的腳踩著並不符合年齡的高跟鞋,黑色的長髮如瀑布一般越過腰線落在臀上,十八歲的少女,美麗得不可方物。
這張美麗的臉上此刻盈滿了怒氣,高跟鞋狠狠碾碎了腳下的白玫瑰。
滿屋的傭人站在一旁,別說去打掃了,連大氣都不敢出。
小公主生氣了,除了蔣先生,沒人能哄得好,何況今天還是蔣先生惹她不高興了。
白雪年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發洩完情緒,挺直著後背朝樓梯走,聲音冷淡而傲嬌,“明天給我買個男模的雕塑擺那兒,要八塊腹肌的那種!”
“是。”
傭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只有羅風亦步亦趨的跟上了臺階,不遠不近的走在白雪年的身後。
走到拐角處,白雪年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身後的保鏢,捏著拳頭,表情隱忍的問他,“蔣兆深……是不是陪尹素去了?”
羅風微微頷首,“白小姐,我並不知道蔣先生的行蹤。”
白雪年倏地回過頭來,露出那張嬌豔的臉,烏黑的瞳仁裡盛滿了怒氣,“羅風,我不想聽到‘不知道’這種回答!”
羅風怔住,黝黑的臉上顯示出為難,沉吟幾秒,他輕輕點了點頭。
白雪年冷笑,“我就知道!”
答應好了要來看她,臨時反悔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尹素絆住了腳。
白雪年走到臥室門口,砰的一聲將門甩關上。
靠在門板上,女孩漂亮的臉上才肯流露出失望和落寞。
她沒見到蔣兆深,也沒吃到蒸米糕……
她都沒有期待了,他自己答應她會回來,結果又反悔!
說什麼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騙子!
白雪年咬了咬唇瓣,抬腿往前走,腳下卻被高跟鞋絆了一下,整個人狼狽的摔倒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