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醫生從她的身體裡取出了好幾樣東西,不堪入目……還有些東西幾乎是爛在了她身體裡。做了宮腔鏡,說是宮頸糜爛,她說她永遠忘不了幫她做檢查的醫生嫌惡的眼神,那簡直比死還難受。
當時她哭著跟我說,“蘇芒姐,我不想做這個了,為了賺幾個錢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連我自己都噁心自己,蘇芒姐,我想離開……”
我聽了她的話,心裡跟打翻了五味瓶般複雜。
其實每個小姐進來的時候,我都會給她們一些建議,能找正經工作的就別來這裡,這條路就跟奈何橋一樣,很容易讓你忘了自己是誰。有的小姐決心不夠,會臨陣退縮,算是迷途知返吧;但大部分都是決心滿滿,以為自己入了紅塵就會是蘇小小那樣的人物。
當然,我難過不只是因為對她的惋惜,更是對自己的同情,馨兒不想幹了,可以退出,可我呢,呵呵。
“可以,等你身體恢復了,就去找份正經工作吧。”
第二天,馨兒出院了,她來酒吧把她遺留的私人物品全部拿走了,還認真的跟我告了別,說是在一家小公司找了份文職,我挺替她開心的,發自內心的祝福她。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眼睛都溼了。
馨兒走了之後,另一個小姐也走了,就是那天晚上的小青。至於她為什麼離開我也不清楚,有人說她是失蹤了,或者傍了個大款給男人做情婦去了。
我把她的東西全都收拾在一個收納盒裡,臨下班前囑咐徐經理,“小青的東西我給放吧檯下面的櫃子裡了,她要是來拿你就給她。”
徐經理的回答卻讓我有些意外,他說:“嗨,她可回不來了,你不應該不知道啊,小青得罪了邱老闆,被裁決了。”
小青得罪邱老闆?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我剛想打聽,徐經理見我一臉茫然,看出了我不知情,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補充了句:“我也是猜的,她可能回老家了吧呵呵呵。”
其實我對小青這個姑娘沒什麼特別的印象,因為她在我們這兒算是比較典型的一個小姐,愛慕虛榮、也愛玩弄是非,不過以我所知,她跟邱老闆之間似乎很難有什麼交集,除了那天晚上。可是那天晚上,邱老闆對小青的貌似還很殷勤,兩人也不像是有什麼矛盾。
後來我才知道,小青不是得罪了邱老闆,而是得罪了我。邱哥覺得,小青在那樣的場合不僅沒有幫我解圍,反而落井下石,這種人留在我身邊就是個定時炸彈,所以他把她處理了,我問他怎麼處理了,他卻沒說。
第三天,也是我爸給的期限最後一天,我果然還是狠不下心,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血濃於水,我再恨他,也沒辦法看著他去死。
好在我拿了邱哥的十萬塊錢,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
我找了家律師所,可律師告訴我,這事兒不比一般,難度係數比較高。跟在邱哥身邊這三年,我雖然存了不小的一筆,但在兩個月前全部捐給老家的一個山區修建學校了,手邊剩下的已經不超過兩萬。可就算我全部拿出來,加上邱哥的這十萬,一共也才十二萬。
我試著跟別人借,可是問了一圈,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罷了,人性的黑暗我早已看清。
無奈之下,我只好給蘇果打電話,原本我和蘇果還可以維持表面的關係客客氣氣的說話,但自從上次她來找我撕逼後,我和她的關係就徹底崩裂了。蘇果的態度是我意料之內的,把我和我爸劈頭蓋臉罵了一通就掛了電話。我靠在吧檯邊,突然覺得好累,腿一軟,乾脆坐在了地上。
怔楞了一會兒,頭頂上方傳來陰測測的聲音:“缺錢啊?找我啊,我這兒有的是賺錢的方法。”
☆、005 賭點別的
一抬頭便看到了邱哥,白色的襯衫在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