倜儻啊!”
我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回去我必須和馨兒說,必須分手!
可是巧的是,我剛拍完照片,馨兒就打電話來了,聽她語氣很開心:“蘇芒,你在哪裡?”
“我現在和張飛陽在一起,怎麼了?”我問。
“哦,跟他在一起啊,沒什麼,晚上我想去你那兒睡,你那兒的床比我家的要舒服。”馨兒神秘兮兮地說:“還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馨兒要來我這裡睡最好,我正好有機會當面和她說。我爽快地答應了,結束通話以後車子也到了我樓下,我邀請張飛陽上去吃午飯,但是張飛陽卻搖搖頭,說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也沒有留他,和他揮別之後我便上樓去了。
走進電梯裡,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個已經成了植物人的鐵哥,才一個晚上的時間,感覺事情變得好快。我盯著上升的紅色數字,背後忽然起了一陣雞皮疙瘩,物業說,鐵哥的房間已經被人預定了,就在前些天。那個人難道早就料到了他昨天會出事?!
這樣的想法,讓我不寒而慄,能夠確定鐵哥什麼時候出事的,恐怕只有幕後兇手,因為他自己定了什麼時間去解決鐵哥。
我心不在焉地開門,全然沒有發覺在樓梯轉角那裡站著一個人,他悄無聲息走到了我背後,伸手抓住了我開門的手,我嚇得尖叫了起來:“啊!!!”
邱連鈺立馬鬆開了我的手捂著耳朵,神情痛苦不堪,直到我緩過神停止了尖叫,他才鬆開手不可思議地說:“蘇芒,你嗓門怎麼這麼大?”
是他?我嚇得夠嗆,看清楚是邱連鈺之後,我生氣地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這反射性的一個小動作,卻顯得我好像在撒嬌一樣,捶完之後我才有些尷尬地放下手:“你不是和胡雪薇他們在一起嗎?”
“都過了一個上午了。”邱連鈺拿過我的鑰匙,利落地開門,他身上有著淡淡的酒味。看來是喝酒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進門以後,我一邊換鞋子,一邊看著走到沙發那裡坐下喝茶的邱連鈺,張昕和張飛陽說的那些話,讓我再也無法對邱連鈺硬起一分脾性。語氣都比起以前要溫柔不少,他從來不會跟別人說起自己灰暗的過去,也不會讓別人看到他的脆弱,可是這樣更讓我覺得心疼。
一個人越是強大,就越會將自己的盔甲鍛造得沉厚。不讓別人再有看到他任何一處軟肋,邱連鈺就屬於那樣的人,在那些本該美好的歲月裡,他都在和父母留在的沉重債務做鬥爭,他的人生更像是一部跌宕的電影,被逼得不得不走上一條回不去的路。
“雖然我長得帥,但是你這樣一直盯著我,也有點不合適吧?”邱連鈺伸手在我眼前揮了揮,嘴裡頭開著玩笑,我回過神。乾笑兩聲問他要不要喝水,他從懷裡拿出一張卡放在了我面前:“水倒是不用了,這次來,還是為了那件事情。”
我看了一眼那張卡,平靜而從容。
“離開川南。這裡面的錢夠你結婚生子買房買車養老,甚至棺材本都包含在裡面。”邱連鈺這次說起來沒有在海邊時那麼認真,但是輕鬆的語氣裡,甚至帶著一絲命令。
如果換做遇到張昕之前,我一定會氣死在這裡,然後破口大罵,覺得這個人真的是有病啊,還追到家裡來說,可是現在我卻只是深深地看著邱連鈺,心裡在想著他接下來會做什麼,是因為計劃越來越危險了嗎?是不想看著我被胡雪薇欺負?
“還有,你爸我也會替你救回來,你們一起走。”邱連鈺補充了一句。
“你找到他在哪裡了?”我問。
“嗯,大概位置知道了,就等你一句話,走,還是不走?”
走,還是不走?張昕是希望我走的,我是邱連鈺計劃中最大的阻礙,我走了的話他就再也不用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