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就只有額頭。”
“確定其他地方沒有?”醫生不相信似的追問。
“沒有啊。”
醫生接過我的病例,看了一眼,莫名的說了句:“還沒結婚就打成這樣,姑娘,我勸你還是換個人吧。”
我看了一眼邱先生,他眉頭忽的一皺,隱忍的看著醫生,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我笑著解釋:“你誤會了,我的傷只是我不小心在桌角撞得。”
醫生壓根不信:“他胳膊上的淤青也是撞得?這還真巧呢。”
邱先生有些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看個病哪來那麼多廢話。”
“還真是暴躁呢。”醫生戴上眼鏡。轉身拿了醫藥盤出來,開始處理我的傷口。
紗布揭掉的那一刻,痛的嘶的一聲。
邱先生脫口而出:“你不會輕點?”
醫生不爽的抬眼:“要不你來?”
見邱先生沒了話語,他繼續幫我清洗傷口。全部處理好後,醫生給我開了點消炎藥,最後叮囑我道:“這位先生,樓上有男科,我建議你去看一下。”
我還沒明白什麼意思,邱先生眯起眼,一字一頓:“你說什麼?”
“易怒易躁肝火旺盛。內分泌失調,生理方面多半會受影響。姓生活和諧了,也就沒那麼多巧合了。”
這個醫生當真是我見過最認真負責的醫生了,他的話讓我從診室一路笑到醫院大門外。邱先生的臉色越來越黑,顧自走在前面也不說話,路邊等車的時候,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幹嘛那麼生氣,該不會是給醫生說中了吧?”
邱先生閉了閉眼,認真地看著我,“他有沒有說中,你會不知道?還是你覺得我們不夠和諧?”
“呃……”這就有點尷尬了,我竟無言以對。
“怎麼不笑了?”邱先生逼近我,濃郁的臉色化為淡然一笑,一瞬不瞬的看著我。
“我跟你開玩笑的,呵呵。”我笑的有些勉強。
“玩笑?我從不來不拿這種事開玩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有人迫不及待的要去酒店開房,既然如此,我不介意將理論轉化為實踐。”他說完,抓著我的手腕就將我往君庭酒店拉。
我看著他倔強的背影,默默地笑了開。
然而,登記的時候,高老闆的電話不合時宜的打了過來。
邱先生瞄了一眼我的手機螢幕,暗道一聲:“又是他!”
越是這種心虛的時候越是要接電話,高老闆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蘇芒,你去哪兒了。老楊說沒有接到你。”
“我……我自己走了。”結結巴巴的說了句摳腳的謊。
“你是不是跟邱老闆在一起?”
“沒有。”
“那就好。你現在在哪,我讓老楊過去接你,你來一下百樂門,你爸在這裡。”
“我爸?”
邱先生給前臺做出個稍等一下的手勢,便擰眉看著我。掛了電話,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說:“所以,你要放我鴿子了?”
我有些抱歉的說:“對不起啊,我爸那邊好像出了點事兒,我得趕緊去一趟。”
“我送你。”
“不用了,很近的,我自己打車過去。謝謝你。”
我朝他揮了揮手,逃也似的衝出了酒店。
坐上計程車的時候,我收到了他的簡訊,“我和高老闆之間又多了一筆賬。”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不知是苦還是樂。
百樂門頂層,高老闆的辦公室裡。
我爸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愜意的看著電視。高老闆在一旁踱著步子,見我進來,立馬迎上來。“蘇芒,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