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一口水,“地方就這麼大。他一定會派人來找。”
“那我們……”上官燕一怔。
千尋嗤笑兩聲,“不過……那半塊鬼王令真的已經不在我的身上。”
上官燕愣住半晌,“少主……”
也不說破,千尋道,“你猜,我們的黃雀,現在有沒有跟上來?”
“我們不是甩掉了嗎?”上官燕搖頭。
“可是錦衣衛還跟著我們,所以那些人還在。”千尋深吸一口氣,“不過這一次。我不想再處於被動。”
上官燕隨即斂了眸。“少主想怎麼做?”
“橫豎都是蟬,這是無可避免的。但……這誰是螳螂誰是黃雀,我們說了算。”千尋劍眉微挑,若樓止一般勾唇邪肆謾笑。
聞言,上官燕稍稍一怔,附耳在千尋唇邊,好一番低語。
“聽明白了嗎?”千尋輕問。
上官燕頷首,“我馬上去辦!”
語罷,悄然開窗,快速的掠出。
下一刻,千尋一把抓住振翅欲飛的小白,將窗戶重新關好。“小東西,跑這麼快?又想去通風報信?嗯哼?”
小白“咕咕”的叫著,蹭了蹭千尋的掌心。
“在燕兒回來之前。不準出去!”千尋邪肆輕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告訴你,要麼你去把他帶出來,要麼……乖乖待著,哪兒也不許去!”貞歡諷血。
小白撲騰著翅膀,只能飛到樑上,低低的叫了幾聲,倒顯得幾分無奈。
千尋深吸一口氣,慢慢喝著杯中之水。
該來的,總會來。
不該來的,避不開。
孤身在外,誰懂其中酸澀?一個人的堅強。
孤身而戰,他懂。
世子中毒之事,鬧得人盡皆知。宮中御醫全部排程至行宮,連皇帝都跟著前往探視。行宮內人聲鼎沸,雖然不是什麼好事,熱鬧卻是真的。
一襲紅衣蟒袍,隻身佇立那棵被他圻斷的楓樹旁。落葉早已被清掃乾淨,地面上唯有這幾日下雨留下的泥濘。
應無求緩步而來,站在迴廊盡處的時候,稍稍頓了頓。
樓止素愛乾淨,現下卻連泥沾了靴面都不知道。
“大人?”應無求上前行禮。
“死了?”樓止捏緊掌心紅豆,幽然開口。
應無求搖頭,“太醫院全部排程至行宮,世子無恙,聽說是中了……”他頓了頓,猶豫著沒能說盡。
樓止鳳眸輕挑,幽邃的眸中沒有半點光澤。
那幽冷灰暗的眸光有著來自地獄的死氣,帶著肅殺與無邊蕭瑟,就好似冰冷的刀刃,隨時都能劃破胸腔掏出心窩。
唇線緊抿,樓止的語速極為平靜,“說!”
“雲落。”應無求隨即俯下頭。
樓止的眸光寸寸冰冷,嘴角牽起邪冷至絕的弧度,“好一個借刀殺人。”
應無求深吸一口氣,“大人,這雲落原就是從海棠手中出去的,繼而落在夫人的手裡。所以若問京城內的劇毒雲落……只存在夫人的房間內,而夫人早前喪子之痛,以至於……以至於夫人神志不清,對世子下毒。”
“知道本座不屑下毒,便說是千尋下毒,果然是極好的。許是待會,就要有人來傳召本座去行宮對質,保不齊千尋落一個畏罪潛逃的名頭。”樓止冷笑兩聲,眼角眉梢暈開涼薄的寒意,敢染指千尋,真是不知死活。
應無求跪在地上,不敢吱聲。
果不其然,有一名錦衣衛快速而來,撲通就跪在了樓止跟前,“大人,皇上口諭,急召大人去行宮。趙公公就在外頭,靜候大人。”
“讓他們等著吧!”樓止紅袖輕拂,“本座什麼時候心情好,再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