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宦官掌權的時代,但宦官的名聲極差,沒必要巴結上去。陳墨的人生理想最初就是做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平平靜靜的生活,可隨著母親被強行帶走的事情,他的心態變了。現在,認識一下這些神策軍軍官也不錯,也許將來用得到。
陳墨轉變話題:“失禮莫怪,請問老將軍的名號?”
姓什麼其實知道,兒子姓左,老爹自然也姓左。。。出於禮貌,陳墨是在問老人叫什麼名字,總不能救了人連名字都不知道。
左睿立刻回答:“阿爹名左盱,吾名叫左睿,字漢南。”
陳墨繼續問道:“請問老將軍是什麼官職?這子午谷的軍隊屬於左軍還是右軍?”
左睿很健談,有問必答,也不隱瞞什麼。他的父親左盱是神策右軍階從三品的雲麾將軍,實領子午谷的八個都,按照新的軍制,每一都千人。閒聊一陣,看看左盱沒什麼問題,今天就這樣了。陳墨叮囑幾句,左睿給他找了間屋子,陳墨真的累壞了,他矇頭就睡。
。。。。。。
山間的日頭來的很晚,當陳墨醒來,時辰已經不早。
一夜無人打擾,估計左盱應該已經好了很多,陳墨懶洋洋的起身,這時候一名軍士很有眼色的端進來一木盆。
“左將軍好些了嗎?”
面對陳墨的問詢,軍士笑了笑:“回大郎,將軍昨夜吃了大郎的湯劑好多了!還說要親自過來謝謝大郎,得知大郎尚未起身,所以將軍就未曾過來。”
陳墨微笑著支應一聲,心臟病來得快去的也快,能夠開口說話,看來,這位左將軍已經好了。
洗漱一番,出了屋門,陽光下,巍峨的秦嶺撲面而來。
這座營盤就建在子午谷內的一個寬敞之處,正好卡住整個驛道,而子午谷就是一個由東西兩側山峰夾在中間的窄窄斜谷,整條荔枝古道就像一條望不到盡頭的帶子,它向南延伸而去,一眼看不到盡頭。兩側全部是懸崖峭壁,古道之險峻可見一斑。
在這名軍士的指引下,陳墨來到了昨夜診病的屋前。
“將軍,陳醫生來了!”軍士向屋內招呼一聲,隨後抱拳而去。
這裡好像是這位將軍居住的後院,沒有士兵把守。既然沒有人引領,陳墨也就不客氣了,他邁步向前伸手掀起麻布門簾。
掀起麻布門簾的同時,陳墨頃刻間愣住了,他的小心臟有些砰砰狂跳。
這個面容。。。很熟悉!
近在咫尺,赫然是一個皓齒星眸的少女。
肌若凝脂,仿若白玉雕成,柳眉彎彎,眸若盈盈流水,冰清玉潔,嫋娜娉婷,氣息如蘭。
突兀的看到陳墨,一同掀著門簾的少女同樣有些驚愕,隨後,少女反應過來,她清眸流盼的低垂螓首:“大郎請進。”
絕美的容顏加上泉水叮咚樣的聲音,讓陳墨的心再次加速。這個少女太像自己另一個世界的愛人了,只可惜,她不是,除了年齡太小,五官有細微的差別,氣質相同,只是像極了而已。
“姑娘。。。我就是陳大郎,陳醫生。”
還是有些慌了,記憶的閥門開啟,陳墨的心一陣刺痛,那個世界的她,以及寶寶和父母還好嗎?
清純的面孔露出花樣的笑容,如荷綻放:“大郎請!”
陳墨趕忙穩穩心神客氣一句:“造次了。”
“陳醫生來了,快快請進。”
屋內的聲音還是一個女聲,但和門前的少女相比蒼老了很多,想來是左盱的妻妾之類。
進入充滿藥香的屋內,陳墨的心漸漸平復。屋內仍舊是晚上那個模樣,不過沒有了那些軍士,一名姿容端莊的老婦和下人打扮的年輕女子陪在左盱床邊。
“還要多謝陳醫生救了官人!”老婦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