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人這麼叫過他。
“什麼問題?首先說明,無聊的我不回答。”這樣說話的他,又讓景欣覺得像是個孩子,像一個處於青春期不講理的少年。
“絕對不無聊,你認為對兩個相愛的人來說,家是個什麼概念?”
景欣問完才發覺這個問題不是無聊,根本就是很花痴。
蔣向陽聳了聳眉頭,他沒聽錯吧?這也算是問題?電視劇看多了中毒了,無聊的女人!他撇了她一眼,轉身繼續向前走,顯然他不想回答這麼幼稚的問題。
“向陽,我問你問題呢,你怎麼不回答?”
景欣跟在他身後“向陽向陽”的叫著,似乎今天不問出答案不罷休。
蔣向陽又一次覺得這個女人真煩!固執的煩。他猛然停住,動作太快,景欣來不及停下,直直撞入他的懷裡,她撫了撫撞痛的鼻子。
耳邊只聽到他的心跳,怦怦怦,沉穩,有力,像鎮定劑一樣的讓人心安。
“你是不是不問出答案來不罷休?”
蔣向陽微怒,卻又一臉的無奈,他領教過她,她固執起來他也沒有辦法。
“那倒也不是,不過這也不是讓人為難的問題,你就隨便說說也行。”景欣說得輕描淡寫,心裡卻有著太多期待。
“對於相愛的人來說,最好的家就是彼此的心。”
他咬牙切齒的說完,扭頭就走,一分鐘也不想看到她,她已經讓他快崩潰了,他想自己的腦袋一定是鏽逗了,才會總被她牽制。
樹上知了依然在叫,風從遠方吹來,掠過寬厚的梧桐葉間,沙沙作響,細碎的光影從茂密的樹葉間斑駁的灑落,景欣怔在原地,淡淡的笑意在嘴角暈開,竟忘記了挪動腳步,心裡寂靜一片,卻又如萬花盛開,悄無聲息的絢爛。
“向陽,向陽”景欣輕聲唸了幾遍,極普通的兩個字念在唇齒間竟有些纏綿的味道。
蔣向陽回頭,那個女人像丟了魂,傻傻的站在原地。
他幾乎怒吼:“田景欣,你要不要去買菜。”然後他自己也愣住了,田景欣?他是什麼時候將媽媽口中的“田小姐”與她同學口中的“景欣”完美的組合到一起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甩了甩頭,他不想給自己增添苦惱,他的世界血雨腥風,自己的生活都不能保證,沒必要在一個女人身上花心思。
蔣向陽對家務事一翹不通,菜是景欣挑的,她執意要買條墨魚,一連問了六七家,都說賣完了。
蔣向陽覺得麻煩,哪天吃魚不行,非得今天要買,景欣依然一家家的問,他拉住她,沒好氣的說:“你有完沒完,我們家不喜歡吃魚。”
景欣不語,只是望著他笑,笑容暖暖的彷彿能滲透到人的心裡,蔣向陽懊惱的轉身往外走,他不喜歡她這樣笑,很不喜歡!
景欣拎著兩條墨魚在身後叫他,“向陽,你看,我買到了。”她望著他笑,笑容滿足而幸福,猶如獲了至寶。
回到家,向陽的母親還在屋裡睡覺。
景欣也沒吵醒她,自己做主將菜拿到廚房,一一洗淨切好,細細將魚收拾乾淨,準備起午飯來。
向陽倒水時經過廚房不經意一撇:小小的廚房,景欣彎著腰在水洗邊洗菜,很專注的樣子,露出背後一小塊雪白的面板,身旁的沙鍋裡熱氣渺渺,一絡髮絲滑到了額前,她抬起溼淥淥的手背拔了拔,片刻後,那頭髮又掉下,她又拔,髮絲就如頑童一直逗弄著她,景欣有些懊惱,甩了甩手上的水,她微一側身,那一頭青絲如瀑布般鋪灑開來,抬手細細的將髮絲攏到身後,全然沒發現身後那道若有所思的視線。
“宿昔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伸郎膝上,何處不可憐。”蔣向陽的腦海裡突兀的蹦出了這麼幾句詩,他被自己這種詭異的想法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