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進沙中,眼看要倒——
突然身後伸過一隻手臂,牢牢地扶住了我。
我回過頭,哈丹看著我笑。
“此處溫泉雖大,卻因為離牧民居住的地方遠,普通的馬跑不到這個地方,所以人跡罕至。”哈丹道,“羌族那邊我不知道,不過在狄族這邊,這已然是最大的溫泉了。十一,別往裡面走了,就在這兒,我幫你洗洗頭髮吧。”
我從善如流,仰著頭閉上眼睛,讓哈丹給我洗頭髮。我倆在一起有六年了,我從小是錦衣玉食讓人伺候大的,洗頭沐浴從不用自己操心,以為來了草原都要自己打理,其實一開始很是暗自擔憂了一陣子。然而哈丹寵我,在外人跟前他是公正無私的狼王,回了我們自己的帳子裡,他一心一意對我好。此刻溫暖的水流順著頭頂滑落,我猜哈丹一定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樣,先解開我的髮辮,再雙手鞠一捧水,打溼我的每一縷頭髮,把那些打結的、沾了灰塵的,一絲不苟,細心洗淨。
日子過得久了,乾柴烈火的激情過去,如今反倒更喜歡這樣安靜的時光。水將我的發打溼,長的手指插入發中,就著溫水一點點將髮梳開,在水中洗淨。我高高揚起下巴,耳邊,溫泉淙淙的水聲和著哈丹的呼吸,忽然唇間一熱,我被柔柔地吻了一下。
我睜開眼,哈丹痴痴的表情來不及收,都在臉上。
“……忍不住。”好半晌,哈丹喏喏道。
我抬高眼簾斜他一眼,不理他,閉上眼睛,叫他接著洗。
洗了一會兒,唇間又是一熱。睜開眼睛,哈丹抿著嘴笑。
“真的忍不住。”他理直氣壯,“十一太好看了。”
我攬著他的脖子把他拉過來,唇湊上去,叫他吻個夠。
好幾天沒親他了,礙著人,不好意思。這會兒四下無人,我倆親得難捨難分,嘴唇含著嘴唇,身子扭著身子,似乎要融到一起去。我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一隻手按住他的後腦勺,一直把他壓向自己,舌頭深深探入他的口中。他亦託著我的臀與腰,幾乎託得我雙腳離地,津液交纏發出漬漬的聲響,已然蓋過一池水聲。
我有了感覺,想做,下身湊過去蹭了蹭他。那裡熱而挺立,早就硬了。
不蹭他還好,一蹭,他像得到鼓勵,越發起勁吻我不說,還把我託得更高,用龜頭不斷磨蹭我的分身。我被蹭了幾下,也硬得一塌糊塗,身子軟得像化在水裡,只覺得腰啊肩膀啊胳膊啊,哪裡都使不上勁,嘴唇挨著他的臉頰錯開,耍賴似的把下巴擱在了他肩膀上。
我閉著眼睛,兩手抓住哈丹的肩膀,上身還正正經經是個擁抱的姿勢,下身彼此亂蹭,早已淫亂不堪。哈丹太瞭解我了,當年我教他給我擴張的時候,可真是一點都沒想到,他在這事上有如此高的天賦,一旦出師,撩撥人的手段能叫人瘋。他托起我的屁股,我順勢將兩腿纏在他腰間,分身彼此摩擦的同時,他的食指探到穴口周圍,沿著穴口的形狀一點點地畫圈。溫泉水暖,本就是一重刺激,哈丹這般按動,刺激多了一重。我渾身一顫,雙腿支撐不住,險些要掉下去。他用力一託,託得我更跌進他懷抱深處,那姿勢,像是天地之大,我卻非他不可似的。
然而呀,我的的確確,非他不可。
我枕在哈丹肩膀,哈丹得了便宜,舌尖一卷,將我的耳垂含了進去。他的犬牙還是那麼尖利,細細地研磨著咬,像最溫柔的酷刑,亦是調情。他吻了許久,吻得我整片耳朵,整張臉都紅了起來,便轉而吻我的脖子。那溼熱的舌尖綿延向下,如渴血的動物般舔舐我的頸側,舔得興起,又用犬牙去咬。他咬一下,舔一下,咬一下,再舔一下,我被他弄得渾身酥麻,鼻子裡止不住地哼,爽得夾緊他的腰,恨不得自己挪著屁股,把他的分身吃進我的身體裡面去。
於情事上,我向來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