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衛東當時就懵了,過了好幾秒才緩過勁兒來。
“文少,是他們,是他們!他們合起夥來坑我的。”
盧衛東捂著微微腫起的臉頰,吐了口鮮血,哭喪著說道。
他知道文浩然最終會將憤怒轉嫁到自己身上,卻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按照他的想法,至少也要先跟張陽咆哮一番,然後發現什麼好處也撈不著,才會退而求其次找自己麻煩。
“坑你,是坑我吧!”文浩然厲聲道,“別人明明都跟你丫的說了有問題,你還堅持入手。哼,弄到手也就罷了,偏偏轉手就把定…時…炸…彈扔給本少,你小子到底安的什麼心!”
“文少,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盧衛東扯著文浩然的衣服哀求道。
“解釋?解釋你妹!”文浩然飛起一腳,直接將盧衛東踹得一個踉蹌,狠狠地摔倒在地。
盧衛東一陣七葷八素,但是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小子竟然也會玩苦肉計!
而自己竟然成了悲催的犧牲品……
毫無疑問,文浩然此刻已經明白自己是被張陽坑了。
但是,他權衡利弊之後,知道自己無法從張陽那裡討到好,自然不願意跟自己綁在一起,索性站到自己的對立面。
俗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文浩然一定打的是這個主意。
況且,就算無法真正得到張陽的好感,文浩然也能借題發揮,將過錯都推到他一個身上。
想到那五千五百萬的虧空將會全部賴到自己身上,盧衛東立即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完了,全完了。
雖然早就知道文浩然混蛋,但是盧衛東怎麼也沒想到,這傢伙如此六親不認。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他的表姨夫,為了將自己摘出來,下手如此狠辣,一點情面都不留。
眼看著文浩然打得興起,揮拳又要出手,張陽一伸手便將他拽住。
文浩然不由得微微一愣。
他沒想到張陽手勁兒這麼大。
文浩然從小便練習跆拳道,甚至獲得了黑帶六段的認證,等閒三兩個人根本不是對手。
張陽看起來並不魁梧,卻這樣輕描淡寫便硬生生將他攔了下來,實在詭異。
不過,越是這樣,文浩然就越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他甚至有些慶幸,與張陽這樣的人站在對立面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文先生,算了吧,別鬧出人命來。”張陽輕聲說道。
此話一出,大家紛紛附和起來,都在勸說文浩然以和為貴,別鬧出人命才是。
文浩然原本也沒有想把這個可憐的替罪羊怎麼著,自然借坡下驢,權當賣張陽一個面子。
他狠狠地說道:“既然張先生這麼說了,那我就暫且放過這白眼狼!”
楚楚立即朝唐老爺子身邊的幾個徒弟微微示意,大家便七手八腳地將幾乎暈死過去的盧衛東抬了起來,送出地下室。
張陽抬起手腕看了眼手錶,已經是下午五點正。
需要的翡翠原料已經有了著落,將首飾交給唐老爺子張陽也很放心,只等東西做好過來拿貨即可。
慢工出細活,尤其是這種頂級的翡翠雕刻,更需要充足的時間,一點也急不得。
因此,張陽想要短時間拿到這批首飾的可能性不大。
一塊翡翠飾品想要打磨成型,必須經過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挑選翡翠原料已經完成,但是設計、琢磨和拋光的工序耗費的時間卻絲毫不短。
尤其是設計,最為耗費時間和心力。
一位大師級的玉雕師父,往往要選擇最好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