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動著。
旁邊傳來她柔和的聲音,細細的落進他耳裡,如山間的溪流,流進他心底。
他聽著,一字不漏。
但這聲音突然不見,他眼眸微動,抬眸,看著這坐在身旁的人。
常寧低著頭,眉頭微皺,在想著什麼。
她似遇到了什麼難題,不好解決,面露難色。
洛商司看著她這模樣,出聲:“怎麼了?”
聽見他的話,常寧微頓,然後腦海裡生出一個想法,她抬頭,看著洛商司認真說道:“是這樣的,我剛剛想起之前我一直答應丫丫的,要做點心給她帶去。”
“可是我工作一結束就去青州看丫丫,我就無法做點心了,我想,我還是先回平城,把點心做好了再給丫丫送去。”
凡事是可以商量的,洛商司不是不能商量的人。
她跟他把事情的緣由說清楚,她相信他會理解。
洛商司聽完常寧說的,他目色細微的動了下,張唇:“為什麼要回平城?青州不能做?”
常寧愣住,隨之唇瓣張合,詫異又不解的說:“我家在平城,我自然要回平城做,在青州無法做。”
常寧對洛商司這樣的話感到很不解。
因為她在青州沒有房子,她去青州怎麼做?不可能去丫丫家裡做吧?這不合適的。?所以,她只能回平城家裡做,做好了她直接乘飛機到青州,時間也是夠的。
不影響。
而洛商司問出這樣的話,好似她該在青州做,青州是可以做的。
可事實是,青州無法做。
她不明白他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
洛商司看著眼前這明顯對他的話感到異樣的人,說道:“我們家裡不能做?”
常寧一下怔愣了。
我們……家裡?
他的意思是,去他們的婚房裡做?
這一下,常寧詫異了,很是詫異。
他們已經離婚,她怎麼能再去他的家。
是的,那是他的房子,他的家,自離婚那一刻起他的房子他的家便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當初結婚洛家禮數是非常周到的,彩禮專門列了張單子來,是按照青州的習俗來的。
房子,車子,首飾,股票,基金,洛家的產業,該有的都有,可以說,非常豐厚,一點都沒有委屈她,更沒有因為兩人家庭經濟不對等而看輕她。
可是,這麼豐厚的彩禮,自己這邊的嫁妝也是不能少的。
當然,洛家對她這邊的嫁妝從未有要求,甚至洛家直接說,嫁妝不用,沒事的。
洛家不差這一點嫁妝,他們是誠心求娶。
但父母深知這樣是不妥當的,所以直接說不要彩禮,嫁妝這邊會添置一些和常寧一起陪嫁過去。
洛家聽父母說不要彩禮,很是不贊同,甚至洛商司的奶奶還親自過來和家裡人談。
具體怎麼談的,常寧不知道,但最後確實家裡沒有要洛家的嫁妝,而常寧這邊陪嫁了些東西到青州,都是一些傢俱,擺件,生活用品。
值多少錢常寧不知道,但那些傢俱擺件都是上好的木料,也都是由父親親手雕刻打磨。
在常寧心裡,那些東西是重於許多東西的,甚至是無價。
而她離婚的時候,那些東西沒有帶走,只帶走了自己的衣物。
現在,洛商司說“我們家裡”,讓常寧真的特別意外。
他們已經離婚了,那哪裡還能是她的家。
常寧好一會都沒反應過來,而洛商司看著她繼續說:“家裡那些東西都在,我們回青州一起回家裡,在家裡做好,我們去看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