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被人牽著鼻子到處走,連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他算是明白了,什麼名聲?什麼地位?全部都是扯淡!在利益面前,一切都tmd的可笑至極!
如果不是因為在意他的身份和地位將會為他帶來的利益,他華王至於如此這般的強迫於他嗎?結果很明顯——當然不會!而且恐怕就算他虔誠的跪在他面前,他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他是尊者,是上人!可是在利益面前,都可以被人肆意的威脅!那麼他的這種身份,這種聲望,是不是太過於玩笑了呢?
上官玄玉抿著唇,緊緊的成一條直線。見此,茯苓知道他心下惱火,於是便不再繼續此話題。
“公子,時候不早了,還是請快些換上衣服吧。”指了指那整齊疊放於床上的新郎喜服,茯苓話語說的輕柔,“公子這次大婚,華王是給足了面子。不僅不要求按皇室嫁女的風俗來行事,反而按照大義宗祠的方式來嫁女,光是這一點,便贏得了天下百姓的一致贊評。”
一句看似簡單的話,實則是有兩層意思,茯苓說的明白,相信玄玉也能聽得懂。他的意思,一層是表面上說的那樣,華王為自己在人前掙得了臉面,而另一層卻是告誡上官玄玉,這如今天下百姓都看著呢,他可千萬別不能亂來。
玄玉聽了茯苓的話,慢慢的轉過身,雙眼直看向那床上的喜服,笑的一臉令人不知道所以。
他不能亂來麼?
茯苓見上官玄玉不說話,思慮之間不禁又開口說道:“公子,我知道你心中不願意,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今華王肯紆尊降貴實屬難得,而且各宗長們又在他們手裡,如果我們不如此的話,那結果——”
“茯苓……”再次出聲打斷,上官玄玉此時聽著那些道義的話,心底一陣莫名的煩躁。一個連自己幸福都把握不了的人,又何來能力去保全他人?
“公子……”知道他心裡不願意,茯苓也沒有辦法,只是心中默默的嘆了口氣,轉身捧起床上的喜服遞至面前,“公子,請更衣……”
沉默,窒息的沉默,在茯苓一臉堅定,雙手高捧起喜服時,上官玄玉陷入了一陣深深沉默。
“公子,吉時快到了,再不更衣就要晚了。雖然這次我們是以宗祠之禮迎娶公主,不需要親自去皇宮迎親,但是無論如何這守時之禮不能失,不然衝撞了喜氣不吉利,而且還要遭受天下人的恥笑。”
茯苓可以說是語重心長,用心良苦到了極點,他一字一句的向上官玄玉陳訴著厲害關係,希望能改變他的心意。
見此,上官玄玉抬眼定定的看著她,看了許久,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似地那般專注,接著他徑自的接過喜服,一言不發的走進房內,脫衣,然後換上……喜悅的樂聲奏起,在眾人的圍觀追捧中,上官玄玉一身大紅,面無表情的騎著駿馬,由茯苓帶領,馬伕牽拉,慢慢的開始往大義宗祠駛去。
“聖公子來了!聖公子來了!”
一聲叫喚,使得將全祠堂圍的個水洩不通的觀眾頓時皆澎湃了起來,他們高舉著手,不住的口中大叫喊著:“聖公子——聖公子——”
古話有云: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而如今的上官玄玉,在眾人的高呼聲中,則是面若寒霜,冷漠異常。
“他來了!”一聽到祠外眾人的歡呼聲,早已等候在此的華王猛的站了起來,臉上表情略有舒展,一顆焦躁的心不禁開始慢慢放了下來。
不像話,當真不像話!他堂堂一個華王,都肯這般委屈的下嫁女兒了,而他上官玄玉居然還擺架子,在規定時間內遲遲不見人影,讓他們這些一早到來的人在這傻眼乾等。
原本男子娶親,要先入府相迎,然後由新郎引著一同拜堂。如今按照大義宗祠之禮,雙方自行而入,這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