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去給我們準備一間廂房,然後再將你們的青伶姑娘叫來!”這種場面,馮子章最駕輕就熟,他聞言後,面色平靜,老練的大手一擺,開口吩咐道。
“四位公子,廂房樓上有請,可是這青伶姑娘麼……”
老鴇為難的低下頭,似有有猶豫的說道: “想必四位公子也聽說了青伶今日之事,此刻她正心情不好的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想出來應酬……”
“哎?媽媽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哪是要青伶姑娘來應酬的?還不是看到她今天心情不好,特地來此安慰她的……”
笑說著將一個銀錠子放入老鴇的手中,一切皆在不言中。
見此,老鴇滿顏歡喜,連忙點頭著將銀錠子收入懷中,然後滿口喜悅的說道: “四位公子真是太客氣了,這叫我怎麼好意思?這樣吧,公子們先上樓,待我去將原話告知青伶姑娘,看看她是怎麼決定,如何?”
“好,那就有勞媽媽跑一趟了!”抬手對老鴇謝禮,馮子章遊刃有餘的應對著眼下的一切。見此,喬茉兒和宋吟雪心底都一陣冷笑,而一旁的席墨涼則事不關己的冷眼而看。
老鴇搖擺著轉身去請青伶,而命人負責將宋吟雪四人帶至廂房。這時候,正當他們四人抬腳邁入房閣之時,醉月樓的門口進來了兩個男子,一個俊默,冷熱不近,一個嚴肅,貼身護衛。
“給我找一個廂房,要在剛才那四人的隔壁。”平淡的話語說罷,冷熱不的男子抬腳,在丫鬟的帶領著,眼有深意的看向宋吟雪們的房隔,然後慢慢的從之走過。
這個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西辰的異姓勤王——冷懷雨。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冷懷雨轉身進入廂房之時,身後,妖冶俊美的宸親王夜臨風卻慢慢走了進來,並一臉無瀾朝著冷懷雨前去的方向,抬腳走去。
“是你?”
當簾子被掀,身影俊美而入時,座上的冷懷雨不禁輕擰起眉頭,開口微問: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呵呵,我不能來嗎?我冷熱不近的表哥都破天荒的逛窯子了,難道我這個風月浪子還能坐等著嗎?”
戲謔而笑的慢坐下來,夜臨風滿眼諷刺的對上冷懷雨,神情挑釁道: “我說我敬愛的勤王表哥,今天到底是什麼風,將你這個一向對女人沒有什麼興趣的大冰人給吹來了?”
嘲諷的話語說著,臨風輕甩著扇子,風流而又瀟灑的在手中不住的轉動,一雙妖魅的鳳目中,雖滿是笑意,但卻寒冷無比。
“鳳,我今日不想跟你鬥嘴。”聽了臨風的言語,冷懷雨面色平靜的端著茶杯,一口淡然的說著。
“今日不想跟我鬥嘴?”挑了挑眉,笑的無比奸危,臨風一手玩轉著扇子,神色釁然, “可是我敬愛的勤王表哥,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好像還沒哪一次是跟我鬥過嘴呢。一直以來,都是我這個玩世不恭的表弟在找你的麻煩,而你,可是一向深明大意的讓著我呢!”
臨風話語奚落的說著,一把“唰”的甩開扇子,然後微眯鳳眼,樣子不羈在面前輕搖著。
見此,冷懷雨抿著唇,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放下杯子,雙眼直看著開口低聲而道: “鳳,你還在怪我拆散你跟芙蕖的事……我只是奉旨辦事,如果當初不是你主動將皇位讓給雲,你和芙蕖也不會——”
“別說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嗎?”開口打斷冷懷雨的話,臨風收起扇子,一臉冷然。
其實他從心裡,並沒有真正的去恨冷懷雨,只是這麼久時間下來,他早已習慣了針鋒相對的方式。
“鳳,對於芙蕖的事,我從心底裡對你感到拖歉,但是若要說到責任,我認為我沒有錯。”冷懷雨慢慢的說著,眼神中有著一種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