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她還沒告訴我。”
槐詩沉默了好久,輕聲說:“抱歉。”
“你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抱歉啊?”傅依回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最近真的越來越像那種動不動就道歉的渣男了啊。”
槐詩沒有再說話,沉默地跟著她,將她送到了酒店的門口,將巨大的行囊放下:“到這邊你能拖回去了吧?”
“啊,好歹有星級,我叫服務員就行了。”傅依揮手道別:“麻煩你今天拎包啦。”
“這都好說。”
槐詩嘆息了一聲,欲言又止,也沒什麼好說的,反而傅依比他看得更開一點,似乎對如今的狀況早已經有所預料。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而且還不是你娘,你難過個什麼勁兒啊?”她被槐詩的樣子逗笑了:“你剛剛的表情嚴肅的好像要去上墳一樣。”
“我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槐詩聳肩:“你懂的,我也沒有相關的經驗……咳咳,往好處想,他們都還活著呢,對不對?”
傅依愣了良久,古怪地看著他,許久,肩膀抖動著,忍不住撲哧一聲大笑起來。
“你真是太會安慰人了,槐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槐詩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她忽然往前走了一步,伸手,輕輕地擁抱了一下自己,溫暖的感覺稍縱即逝。
她像是觸電一樣的鬆開了手,後退一步,依舊微笑著,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槐詩傻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沒反應過來。
“謝啦,兄弟。”
她揮手道別,轉身拖起了巨大背囊的袋子,走進酒店,消失在了旋轉門後的燈光裡。最後電梯關閉的時候,她好像回頭看了槐詩一眼,緊接著電梯就合攏了。
槐詩在原地佔了好久,直到口袋裡的電話震動起來。
石髓館的固定電話。
“我這就回來。”
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燈火通明的酒店,轉身離去了。
在他背後,有一道窗簾緩緩拉上了。
漫漫長夜到來。